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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只是沉默，雖是黑暗中，卻還是能感覺他沉沉看著我。

事到如今，其實我們也無話可說……

淡淡苦笑一聲：&ldo;師兄，若無事，我想休息了。&rdo;

不能在這樣被他看著。

心跳得這樣快，我聽得這樣清晰，我聽得到，那他是不是也聽得到。

顧衍伸手輕輕撫摸我臉頰。

我用力掙開，也許顧衍也沒想到我幹這樣反抗，不經意被我推開，撞到門上。

顧衍和我又是沉默。

咬咬下唇，按下心頭紛亂情緒，故作輕鬆道：&ldo;今天謝謝你，可我累了，師兄請回罷。&rdo;

顧衍不答話，卻反手將門設下禁制。

不知他為何這樣做，忍不住退後兩步。顧衍緩緩上前，我只能緩緩後退，直到身後一張桌子撞到腰上。

顧衍緩緩俯下身，雙臂將我困在桌子與他懷中，長眸深邃如潭：&ldo;你不是厲害得很，心眼那麼多，為什麼今天任人嘲諷。&rdo;

他呼吸極近，就在耳側，氣息拂過，耳根微有些熱，只好將頭偏開，好離他遠些：&ldo;那是個姑娘家，我總不至於要和她一般見識。&rdo;

&ldo;所以你的手段就都用在我身上。&rdo;顧衍聲音低沉，他離得實在太近，呼吸交融，可我實在已經退無可退。

感覺到顧衍的手撫上後背，我不由躲了躲，可也只似在他懷裡輕蹭。

&ldo;然後鬥不過別人，就故意裝可憐要我幫你，是不是？&rdo;顧衍又逼近。

&ldo;不是！&rdo;我連忙抬起頭，卻不小心蹭到他唇角，眼睛直直望進他眼裡。

顧衍長了極艷麗一雙眼，不笑的時候，似星過寒河，笑的時候，又好像春水泱泱。

&ldo;撒謊。&rdo;顧衍眸光微動，忽然俯身。

那吻不似他的人冷淡無情，竟然輕輕含吮，彷彿有很多柔情……

只是我不明白……你又不喜歡我……

可我還是伸手抱住他脖頸，張口任他予取予求。

顧衍呼吸微亂，一邊吻，一邊扣住我腰，將我放到桌上。

&ldo;既然你利用我，那你現在補償我。&rdo;顧衍吻得纏綿，唇舌間含混吐出幾個字。

頭腦發昏，除了回應也不知該怎麼辦，眼眶漾出濕意，緊緊抱著他不想放開。

反正已經這樣……我無所謂，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ldo;顧衍……&rdo;唇齒之間含混不清，可我還是想問他，&ldo;你……喜不喜歡我……&rdo;

顧衍微微一僵，唇舌分開，銀絲還掛在殷紅唇邊，手指劃過我的眉，劃過我的眼，劃過我的唇，最後劃過我腮邊淚痕。他閉了閉眼，叫我看不清他眼神，只能聽見他聲音低沉。

&ldo;你是虛妄色相，就只是虛妄色相……&rdo;

虛妄色相。

我就只是虛妄色相。

我覺得可笑，可卻只有淚水滴落。

仰頭再含住他唇，溫柔繾綣，如墜夢裡。

我在你眼裡只是你修仙之路上的虛妄色相，那你何必與我糾纏不清。

你全身而退，我卻墮入烈火荊棘。

那年在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