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九千歲是假太監7(第1/2 頁)
“太子今晚不如就住下吧。” 皇城又開始下雪了。 沈思硯看了眼窗外的風雪,將窗子關嚴,對陸承聽道。 陸承聽沒有在司禮監留宿的打算。 一來是因為他今日被沈思硯帶回司禮監時,有不少宮人看見,怕無端惹人閒話。 若是讓皇帝知曉他留宿於此,怕是難免要起疑心,於沈思硯和自己的現狀都無益。 二來,則是因為,他要給沈思硯留些思考的時間。 “不必,掌印好生歇著,我明日一早還要去給母后請安。” 沈思硯蹙眉:“你身子還沒好利索。” 陸承聽將衣著打理整齊,伸手將沈思硯拉進懷裡,吸了吸他頸間的氣息:“掌印送我回去吧。” 沈思硯與陸承聽這具身體身高相仿。 此時陸承聽的姿勢,讓他更像是弱勢的一方。 也更讓沈思硯心軟。 他沒說自己敢不敢賭,但他知道,自己捨不得拒絕陸承聽。 他試探著伸手,環住陸承聽的腰,側頭吻了吻他的臉頰,順著他:“好。” 沈思硯親手為陸承聽披了件狐裘,將他包的嚴嚴實實,自己圍上了那條陸承聽送他的貂絨又風領,打了傘,牽著陸承聽的手出了門。 他並未讓任何人隨行,只和陸承聽兩人,安安靜靜走在風雪交加的寒夜裡。 風吹在人臉上,割得生疼。 陸承聽縮了縮脖子,沈思硯便要解開那風領給他圍上。 “你帶著,我不冷。”陸承聽按住沈思硯的手,拉著他一起縮排自己袖口。 沈思硯便將傘往陸承聽那邊偏了偏:“你身子不好,要好生養著。” 陸承聽輕笑:“掌印不必擔心,陪你到老足以。” 沈思硯側臉看著陸承聽嘴角的弧度,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皇城今年的冬天,似乎也沒那麼冷。 而餘生,似乎也沒那麼難賭。 司禮監到東宮的路距離不短,兩人在經過一條狹窄的宮道時,沈思硯的耳朵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陸承聽的瞳孔也在同一時刻輕輕縮了縮。 有人在跟蹤他們。 但陸承聽和沈思硯兩人卻都未表現出任何異常,只默契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卻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到了東宮門外,沈思硯才收回自己被捂得暖洋洋的手,對陸承聽道:“太子回去吧,早些休息。” 陸承聽嗯了一聲,沒動彈。 “太子還有事?”沈思硯挑眉。 陸承聽不說話,就看著他。 沈思硯便主動上前抱住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 正要後退,陸承聽卻抬手按住了沈思硯的後頸。 寒冷與炙熱交織,似一簇火苗在無盡冰原上熊熊燃燒,直燒進人心裡。 許久後,陸承聽鬆開沈思硯,替他整了整那毛絨絨的風領,將沈思硯尖翹的下巴藏進風領裡,囑咐他:“路上小心。” 陸承聽在沈思硯的目送下進了東宮大門,卻沒直接回寢殿。 他打發了蘇伯和自己宮裡的下人,脫下那件狐裘,站在宮牆拐角處,半盞茶的功夫後,又躍上房簷,原路返回。 037適時提醒:【是五皇子的人。】 陸承聽身姿輕巧地縱橫於房頂與宮牆之上。 在離東宮不遠處的一間許久無人居住的院落內,聽到了劍鳴聲。 沈思硯看著陸承聽進了東宮大門,卻並未按來時的路返回。 而是向某處冷宮的夾道內走去。 在確認周圍不會有巡邏侍衛透過時,才站住了腳步,冷聲道:“出來。” 四周並無動靜。 沈思硯閉上眼,靜靜感受著周圍草木和風聲的變化。 片刻後猛的睜開眼,向一扇半開著門的廢棄院落內擲出了一道飛刃。 緊接著便是一陣輕微的簌簌聲。 若是常人,或許便會被這與風吹樹枝無甚區別的聲音矇蔽過去。 但此時站在院外的人,是沈思硯。 那藏在樹後,左肩處插著一枚飛刃的探子,才剛剛穩住身形,便看見一道白色身影,在這狂風肆虐的雪夜中,一閃而過。 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 他甚至沒能看清楚沈思硯那張蒼白又妖冶的臉,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一顆頭顱在雪地上骨碌碌滾了兩圈,徹底失去了生息。 陸承聽趕來時,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037吹了聲口哨:【你不行啊,又比少君慢半拍。】 陸承聽蹲在房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