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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離聽罷,得意的看了眼季昀,語氣略帶批評的對暮沐道
「怎可這般說,表兄聽了若是不開心該如何是好」
季昀淡淡收回目光,不予理會,
「無聊。」
「不過說起來,怎未見你帶髮簪?」
沈離看過今日暮晴戴上簪子,覺得好看,無意掃她一眼髮髻,見是用與衣物同色的髮帶綁著的,雖也是好看,只覺得少了些什麼。
暮沐聞言,便隨意的答道
「回來的晚,去年在山上便已過及笄,但父親說等今年生辰在為我補辦及笄禮,讓我等到那時再帶」又無所謂的道「其實我覺得沒必要,過去了就過去了唄,而且有些東西,也不是能想補就補得了的。」
「你倒是想的開」沈離聽罷,也不以為意,淡淡道。
「別說這些了,難得今日吾妹生辰,我們喝酒如何?」暮沐端起酒杯,只覺得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不自覺的放下戒備與他親近,柔柔看他一笑,很是甜美。
沈離靜靜盯她半晌,嘴角也緩緩翹起,
「依你」
鄰桌的賓客,早就想過來與沈、季二人敬酒搭話,卻見兩位都是隻喝茶水,遲遲尋不到機會。見沈離現下喝了酒,像開了個端似的,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走來與他敬酒。
暮沐見他這般搶手,倒輪不上與他喝酒的機會了,不由得有些自責,怪自己無知
「你,少喝一些」
沾了酒,沈離目光幽幽,鳳目睥睨向她看來,只聽他緩緩開口,嗓音低沉「關心我?」
這微醺的樣子,暮沐一愣,竟看痴了。
「吾……吾自然關心兄長……」
醉酒的兄長,甚是妖孽。暮沐緩過神來,可不敢再看,怕把魂勾了去。
無意的側過臉,發現一旁的季昀,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目光中帶有探究。
暮沐一怔,禮貌的微微的撇開眼。
靜下心來想了想,餘光看季昀也不在看她,便悄悄一隻手把酒杯放在桌上,另一隻手的把衣袖中的藥粉灑進酒杯中,神不知鬼不覺。
暮沐對著下了藥粉的杯子,緩緩倒滿酒,輕不可見的晃了一晃,對著季昀柔聲說道
「聽聞季將軍當年對舍妹有救命之恩,吾願敬你一杯以致謝意。」
季昀側過身來,看向她的眼睛。暮沐目光閃爍,垂下眼來不敢與他對視。
怎的遲遲不接?
暮沐不自覺的咬著唇,終於疑惑的抬眼看向他。
只見季昀定定的看著她不語,目中彷彿洞察一切。
暮沐一怔,瞬間覺得心虛。
猶豫一番,也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委屈起來,便把杯子放下了。
其實她的性子優柔寡斷,一直下不了手,也根本不想對一個不認識的人有所牽扯。倒不如一刀殺了她來的直接!或許她不適合做這種型別的女配,她無奈的想,也許,要一直呆在這裡,回不了家了。
暮沐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便把頭低下來,怕被人瞧見。
「怎的不說話了」
是季昀的聲音。
暮沐茫然的側臉看他,有些不確定的問「……是在和我說話?」
一開口,竟有些哽咽。
季昀一怔,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暮沐沒發覺有什麼不妥,但在旁人眼裡,她雙眼紅紅的,帶有濕潤,明顯的是受了委屈,偷偷在哭。
這算什麼?
季昀隨意一聞,便知道那酒有問題。本來想強迫她自己喝下去,給她一次嚴厲的教訓,好叫她長記性。現下倒有些下不去手,他還什麼都沒做,她有什麼可委屈的?
見他沉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