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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瞪得圓圓的，顯然十分意外他這個突兀的問題：&ldo;你不會在吃他的醋吧?&rdo;

他冷哼：&ldo;我這不是吃醋，我是在分析。&rdo;

&ldo;沒必要，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拿來比較沒什麼意義，&rdo;她停頓一下，視線移向窗外的夜色，過了好一會兒才轉回頭，盯著他的眼睛，&ldo;我……我有件事想告訴你。&rdo;

他當然並沒真地生氣，看她正色的模樣，笑道：&ldo;說吧，我洗耳恭聽。&rdo;

她卻沒有立即開口，只是無聲看著他，他疑惑：&ldo;到底什麼事?&rdo;

她站起身，關上窗戶，將敞開的一半窗簾拉好，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以後，她站到他面前，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襯衫釦子。

周遠行錯愕，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解到第三顆，他隱約看到她胸衣的顏色，不是紅色，而是黑色，這個畫面讓他心跳加快。他沒想到她竟會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一時恍惚，忘了阻止，等他回神，她的襯衫已經全部脫下。

他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ldo;辛春……&rdo;

她臉色通紅，不過並無退縮，慢慢轉動身體，將右側腰腹展露給他看：&ldo;我騙了你，這不是做手術留下的。&rdo;

她凝視那道扭曲的疤痕：&ldo;我大學畢業那年去w市找工作被騙，到了地方以後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一家公司，而是非法販賣人體器官的地下黑市。我抵抗，可是沒有用，後來他們給我打了麻藥，我失去了知覺，等我醒來，才知道他們摘了我右邊的腎賣掉了。傷口持續感染，我求饒，可是那些人都不放我走，把我關在一個小房子裡，讓我吃藥丸，給我輸液，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是&rdo;她看著他，&ldo;幾個月以後，我活下來了。&rdo;

周遠行聽得心驚肉跳，不由自主伸手撫摸那條猙獰的疤痕，大腦失去思考能力，完全說不出話來。

辛春捉住他的手：&ldo;其實我算很幸運了，他們給我留了一個腎，我才能揀回這條命，當時有幾個女孩子兩個腎都被摘了，直接就那麼死了。我好了以後，他們見我比較聽話，就留下我，讓我加入他們的勾當再去騙別人，威脅我說，如果我反抗，或者有去告發他們的想法，他們會拿走我另一顆腎，徹底要了我的命。我很害怕，嘗試逃跑，好幾次都被發現給抓回去了。&rdo;

她陷入某段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回憶之中，又過了一會兒，繼續道：&ldo;也許是老天眷顧我吧，終於有一天，我成功逃了出來。&rdo;

他用手指摩挲她的腰腹，一言不發。

&ldo;周遠行?&rdo;

他的手開始顫抖，抬頭看著她，輕聲問道：&ldo;還疼嗎?&rdo;

&ldo;不疼了。&rdo;

周遠行彷彿有溺水之感，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他看著那條疤痕，根本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她經歷過的事情。

&ldo;真的不疼了，&rdo;她拿起襯衣，&ldo;我想早點告訴你的，可是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你聽起來大概也會以為是天方夜譚，所以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可是既然跟你在一起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如果你在意我身體的殘缺，沒關係，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有任何怨言。&rdo;

她抖開衣服想穿上，他突然用力，將她拉入懷裡，雙臂牢牢圈住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肩頭上。這個擁抱的力度太大，讓她有了疼痛感，幾乎沒法呼吸，可她沒有掙扎，只是默默任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