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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呈星,我已然靈力枯竭了,你且先去,咳且先去搬人來救我罷。&rdo;
阮呈星猛地抬起頭來,眼眶通紅地望了他片刻,雙眼一閉,抿出一滴眼淚,飛快成了冰稜,被狂風掠去了。
他為了小師弟採摘完整靈蓮,為他擋下兇獸全力一擊,已然身受重傷,又在此極寒之地,彼此心知肚明,此次一去,恐怕再不能救了。
實在不應該,但宋沅心中居然浮起一絲希冀。
小師弟做什麼都比他好,天資比他好,劍心比他純,頭腦比他聰明,人緣也比他好,常常能逢凶化吉,有沒有辦法,有沒有辦法
阮呈星卻睜開眼,滿目血絲,握了握他寒冰似的手,他道:&ldo;師兄,你等我。&rdo;
他說:&ldo;師兄,你等我,我一定回來救你。&rdo;
隨後一走了之,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雪白裡。
宋沅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再度咳嗽起來,可是沒能停住,最終連攀著大石的力氣也不再有,勉力撐著雪地,咳出一口混著碎肉的血來。
很溫暖,很熱。
或者說,冷得快要死了。
救我。
如何救我?只要給我收屍便好。
誰會來給我收屍呢?
&ldo;阿&rdo;
喚魂也好,原來不周山的魂是無人拘的。
&ldo;沅&rdo;
這樣熱,幾乎要流汗了。
許是血罷,將死之人哪裡有汗。
&ldo;沅&rdo;
嘴唇一冰,頃刻間叫他睜眼,從夢魘中逃開,清醒過來。
一張臉。
極其英俊妖異的一張臉,實在很俊俏,面容雕琢得比之修真界公認第一美男子都更精妙,讓人懷疑女媧造人是否應該拿他做比照,可他眉睫鬢髮皆白如雪,瞳眸是剔透紅色,便顯出十分的妖異來。好在神態冷淡,氣質如不周之雪般高潔清純,抵消了幾分妖異感。
這副樣貌走在街上絕計要被說成是什麼妖孽魔種,可宋沅一見了,夢魘帶來的心頭寒意卻乍然消弭,反而一陣雪融般的柔軟暖意湧上心頭。
高大英俊的妖孽,有一個可愛的名字。
&ldo;雪雪?&rdo;
眼前人便露出彷彿被融化般的憐愛神態,垂下小扇子似的雪睫,用暖融融的皮毛將他裹得更緊,又湊過來,很小心地吻了吻他的嘴唇:&ldo;阿沅,熱冷?&rdo;
木牆,壁爐,皮毛,像是個守林人的家。
宋沅驚魂未定,目光微散地在熟悉的小家裡晃了一圈,最後又回到面前人的身上,見他穿戴齊整,沉默片刻,還是耐不住體熱,低聲說道:&ldo;熱,你抱著我。&rdo;
他已在此處定居好幾年了,成婚也已經有好幾年了。
雖說沒有父母高堂可拜,也沒有師門親友祝福,可他到底是成婚了。
只是他的丈夫同其他人的不一樣,新房也同別人不一樣。
不過有一點卻相同,面對丈夫言語全無過往面對別人的謹慎遵禮。
得了他的話,對方抿出一個小小的羞澀的笑容,背過身去,窸窸窣窣地將衣物褪下,將濃密順滑的雪色長髮撩開,露出寬厚的臂膀,雪白的皮肉,一把窄腰之下
宋沅放任自己靠在兔毛褥堆疊成的小山上,玉白的臉龐埋在長而綿軟的兔毛中,濃密的黑髮與兔毛做比照,顯得陷在裡頭的人尤其柔軟,丹田猶如烈火灼燒,叫他滿臉暈紅,好在他已經習慣,只是半闔著眼,困頓地想:之下。
之下是臀嗎?不,他夫君與常人是不同的。
褪去衣物,術法卸除,對方款款回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