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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罷,不等玉寒凌反應,已經變了一副肅容,疾疾向朱衣門問道:&ldo;先前所說&rdo;
羋長老神情有些晦暗,默默頷首。
玉寒凌與徐浮載面上便不免露出些難以置信來。
可朱衣門雖念想荒誕、行事隱秘,被眾人私下腹誹多年,但到底是三宗之一,又如此狂熱地認同自己八姓之後的身份,若是此事作偽,恐怕第一個要發瘋的便是他們。
朱衣門傳承至今,記載的典籍與法門自然最為完整,若連他們也
&ldo;我前幾日瞧著確實有幾分玄妙&rdo;徐浮載慢慢道。
玉寒凌卻沉下面孔:&ldo;便是,又如何,左不過一個上古的遺民&rdo;拿刀劍去逼、萬裡追殺,不過是用血肉,死了的和活著的有什麼不同?
妘長老不愛聽他這樣用詞,他以為還在商議婚事,便盯著他疾言道:&ldo;玉恆君還是放尊重些,以祂身份,天下何人是祂配不上的?&rdo;
誰知道這話說出來,卻遭了自己哥哥的制止,羋長老回頭望他,語氣微沉:&ldo;小妘,不要說了。&rdo;
妘長老好不服氣,他自幼受赤帝痕影響,又年輕,便把臉擰過了。
羋長老望著他,嘆了口氣,轉而望向玉寒凌,開口卻似乎在問徐浮載,彷彿在問旁的事:&ldo;已經多少年了?還是不能飛升麼?&rdo;
徐浮載撇開眼,在場眾人皆是普天之下最為接近飛升之人,這樣的話談論起來不可謂不殘忍。
&ldo;不能。&rdo;
妘長老聽不分明,他繼任不久,年歲又輕,於是很茫然地望向兄姐們。
姬長老修為只在羋長老之下,修行多年,本該是最有望飛升中的一人,注意到他模樣,沉默片刻,露出一個近乎有些淒涼的笑。
&ldo;阿兄?你們在說什麼?&rdo;妘長老向後退了兩步,面上不免也沾上些悽惶,以他修為,已經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舉目望去,每個人望來的目光都帶著些許憐憫。
還是羋長老默了默,緩聲道:&ldo;小妘,三百年前,從未有人飛升過。&rdo;
&ldo;那&rdo;妘長老近乎有些結舌,&ldo;那玉無隱和&rdo;
&ldo;他們死了。&rdo;
&ldo;為為什麼?是怎麼了?&rdo;
羋長老沒有再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怕他難承受,只用一種平淡溫緩的口氣道:&ldo;不止三百年前,自凡人修仙之始,便從未有人飛升過。&rdo;
&ldo;沒有登仙梯,沒有踏碎凌霄,我們自始至終是瓶中蜉蝣、井底之蛙。&rdo;
妘長老瞠目,近乎驚恐地望著他,先前那些雲裡霧裡,那些迷惘不解都被突如其來的巨石砸碎,原來
原來是以這樣一個殘酷的、叫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做了底,才令人猜也猜不著。
&ldo;不僅如此&rdo;姬長老垂眼,&ldo;已近飛升之人,須得竭力抑制修為才是。&rdo;
禿長老長嘆,接道:&ldo;若非如玉宗主那般,重傷難愈,不得不突破尋求變數,最終也不會叫催命的雷劫&rdo;
當著玉寒凌的面,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高階修士壽命綿長,可也敵不過千年萬年的歲月,分明只差一點,卻終生不敢寸進,何等煎熬痛苦。
徐浮載見他們都默了,便接著為滿面空白的妘長老解釋道:&ldo;你宗遍尋典籍,最終才有了一個聽著荒誕的念想,上古時共工氏怒觸不周山,天柱折,然後洩靈氣,於是凡人得道,步入仙途,那麼此中轉機,理當就在不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