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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一招險棋,卻也實是一招毒計,彼此相愛體貼的一對璧人,凡人的話本子也寫,痴男怨女,許下多少今生來世的誓盟,只盼得長長久久,生生世世地在一塊兒,更何況就有這樣本事的帝君。
可宋沅如今出逃,便絕不會善罷甘休。
青羅袖姬默了默,才道:&ldo;他那身體,已經腐蝕過半,可威能沒有減弱半分,反而愈發強盛,若是存活,你們可曾想過&rdo;
不提如今,將來又要面對何等威脅?
李真人聞言以為她是受宋沅所託,想動搖人罷了,於是隻搖搖頭,頗為慷慨道:&ldo;那便來罷,為今後徒子徒孫登仙途,雖萬人,老夫往矣。&rdo;
老匹夫,說得好聽,現在要往的可不是你。
&ldo;那就好。&rdo;
青羅袖姬不置可否,她離飛升還遠著,又愛好享樂,沒有那樣執著的求生念頭。
她其實更擔心所謂的天柱折地維絕,可事到如今,她也無力阻止,且她若不摻一手,只會叫合歡宗被全天下人恥笑。
李真人還欲暗暗點撥幾句,便道:&ldo;這谷底渾然天成,恰好能容下大陣,帝君的出現更是神妙,朱衣門又恰好有記載,彷彿冥冥中自有天意,豈非&rdo;
合歡宗的訊息並不慢,青羅袖姬自是清楚他們究竟做了什麼,這些人不過是想著師出有名罷了。
於是她只是點點頭,截斷話頭道:&ldo;明白了,大可不必如此,一個人情大不過整個合歡宗。&rdo;語罷,她抬袖蹬步,拔了只釵狀的飛行靈寶,向谷地一旁的雪崖而去。
雪崖高且險,若是儀式開始,恐怕要受震倒塌,上頭風景倒是好,不過看一日少一日,因為上頭風大且冷,弟子們去得也少,只有值守的零星弟子,青羅袖姬有空便會去坐坐。
李真人佇立片刻,見她沒有行動,便返身去找執事弟子,要商議近來輪流值守結界的安排。
宋沅即便恢復修為,便是吃上什麼天材地寶,怎樣的天賦奇才,也堪堪不過一個元嬰,此番各方大能雲集,雖說首屈一指者皆要維持大陣,但執事也有不少元嬰修為,防他一個豈不輕易,更不論宋沅的師尊,玉恆君此次並不參與大陣,有他坐鎮,恐怕是神仙也難闖。
李真人思及此處,便覺自己多少多慮了些。
那可是宋沅的師尊,還能不知道宋沅有幾斤幾兩麼?只要看住青羅袖姬,宋沅便是有什麼本事也無妨。
不過多慮是好事,萬事規劃周全才好行事,才能成事。
他又遙遙望了一眼雪崖上的青羅袖姬。
不可閃失,不能仁慈。
終於到了這一天,大陣已成,帝君的軀體融合得趨於完美,擔憂修為較低的弟子不能承受屆時天崩之勢,早也疏散到了附近的主城。
唯有一位大能,既不必維持陣法,也不與弟子疏散,便是玉恆君。
&ldo;九長老,執事長老求見。&rdo;
玉寒凌聞言頷首,示意召見。
須臾,執事長老帶著一位著外門弟子服的弟子前來,一進門就行個禮,道:&ldo;九長老,此人是外門弟子洛浦雲,方才聲稱有要事上報。&rdo;
玉寒凌的目光便淡淡落在洛浦雲身上:&ldo;有何要事?&rdo;
如今什麼算是要事?
洛浦雲曲身,畢恭畢敬地道:&ldo;有關九長老二弟子宋沅之事。&rdo;
玉寒凌起身,目光頓時凌厲幾分,惜字如金道:&ldo;說。&rdo;
洛浦雲似乎是受他威嚴所逼,便維持著那個趨近跪伏的姿態,垂著臉,低聲道:&ldo;弟子有一位散修好友,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