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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渺捏著衣擺,立時也搖頭:&ldo;不是不是,有宋道友一同自然是好的,我我心裡也很歡喜&rdo;最後那一句聲音減弱,歡喜二字微弱得幾乎沒有出聲,他一時惴惴,覺得自己過分大膽,抬眼偷覷宋沅神色。
宋沅卻沒有望著她,他的目光放在遠處倚樓賣笑的一個年輕女子身上,似乎在想著很遠、很遠的事情,只是口中輕輕應和。
&ldo;嗯,好。&rdo;
他在想什麼呢?此後的幾年,十幾年,喬渺回憶起來,仍然好奇,在一次次搗毀和解救之後,在他師尊青羅袖姬一統合歡宗上下,讓這樣的仗義行徑由暗轉明、人人稱道之後,宋沅總會在一個沒人的地方,用不含愛欲的目光,平靜地注視一會兒那些歡欣雀躍著的姑娘們,又總在人家發現回看他之前默默離開。
喬渺便是在這一次次裡面,發現了同行的徐光屹,金尊玉貴的徐少宗主,是如何對顯然愛慕女子的好友傾心的,又是怎樣為這份自己也半知半解的傾心自困自疑,糾結痛苦的。
雖然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但看人吃癟實在是大快人心。
誰讓他拿看死物的眼神看自己,誰讓他說什麼爐鼎都是自願,這樣的心高氣傲、目下無塵,也不要怪自己依偎在宋沅肩頭,一口一個沅哥哥逼得他發瘋了。
喬渺漫不經心地想著,舉起寶石小鏡子,又照了照自己的漂亮臉蛋。
嗯,還是一樣顧盼生輝、膚若凝脂,年輕貌美還乖巧可人,比之木訥和尚多活潑,比之傲慢符修多親切,如今自己也早不是那個嬌嬌怯怯,要靠宋沅保護的小姑娘了。
喬渺滿心期待著,雖然這樣想很不好,但他偶爾也會想被無力的沅哥哥依賴一下的。
正美滋滋地暢想著,門吱呀一聲開啟。
他頓時揚起一張明媚甜美的笑臉,旋身對那個一如初見的人嬌聲軟語。
&ldo;沅哥哥,可叫我好等。&rdo;
這幾日,朱衣門上下尤其歡欣振奮,一派喜氣洋洋。
可喜可賀,祂竟是能通與人交談的。
在長老們小心為其解答緣由之後,祂垂下眼瞼,薄淡嘴唇裡吐出了第一句話:&ldo;不懂,要,阿沅。&rdo;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先前膽大包天的妘長老道:&ldo;我們也已全力在尋了,只不過那雪山難上,城鎮中倒有些訊息,說是那段時間有尋人的,問的人模樣倒和您偽飾的很相近,我們已經遣人探查梵淨山&rdo;
他說到這裡,已經自覺是拆散摯友的大惡人,心虛得聲調直落。
雪雪抬眼看他,他面無表情,又異種面目,紅瞳本就有些駭人,此時瞳孔縮成很小的一點,只看得人冷汗涔涔,才勉強想起先前這人所說的話,大概是威脅,面對威脅要忍一忍,因此打破沉默道:&ldo;要我怎麼做?&rdo;
要怎麼做,你們才肯把阿沅還給我。
正是良機,羋長老不需多想,一條致命的長尾還盤在他頸間,便道:&ldo;我們有些不情之請,想請您往我族祭壇走一遭。&rdo;
其實頭腦冷卻,也知曉自己荒唐,祂雖也面貌奇異,舉手投足有神妙之處,但與他們所祭拜先祖實在大不相同,可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只能硬著頭皮,鬥膽一試了。
若非赤帝血脈,也不過是毫無感覺而已。
但若是賭贏,這便是朱衣門、祝融八姓存在的意義,浩浩修真界、萬丈紅塵中,舉世唯一一位。
帝君。
可修養幾日,幾位長老的喜色又漸漸消減,只因他們發現,這位對赤融晶極為厭惡反感,先前的暈厥顯然也是這個緣故。
修養那幾日倒也沒什麼動靜,要了自己先前穿的衣裳,整日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