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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點衣這把刀居然也會紮在自己身上。
他以己度人,自然想到這一檔子事。
畢竟聽聞他入門以前,這二人可是好一段感人肺腑的師兄情。
阮呈星慢慢皺起眉來,不應當的,他一個魔族人,追求人也知道要對人好,哪怕手段下作一些,也不至於那樣損人不利己。
怎麼辦,只要想到又有人覬覦小師兄,他就渾身不舒服。
若是宋沅七年前死了便好了,他明明可以永遠活在自己記憶裡。
小師兄生命中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自己,這個念頭也很有誘惑力。
偏偏又回來了,誰叫他偏偏又回來了,原先阮呈星以為自己都快放下了。
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有了道侶,又對他那麼冷淡。
世人皆知魔族的天性是殘忍放肆、不擇手段,想要的東西便全力去拿,巧取豪奪也好,偷竊欺騙也罷,可世人不知珍寶是如何被那些漆黑眼眸鎖定。
本身珍貴,為中品,珍貴而稀少,為上品,可惜都是俗物。
用盡手段都得不到的,握在旁人手裡的,間或露出一線教人垂涎欲滴的寶光的,那才叫做極品。
譬如凝清劍宗的鎮宗劍,天心門的無字書。
又譬如,師兄的心。
從前謝點衣和這個小師弟一向不大投機,不過宋沅不在時,倒也相安無事。
可是宋沅之死到底改變了一些什麼。
不過,謝點衣垂下眼,他並不後悔。
如果後悔,大約也是後悔自己不曾發覺事異,沒能攔住什麼,而不是七年前怒髮衝冠,拔劍險些殺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師弟。
即便之後被刺穿琵琶骨在涯間思過兩年。
七年前的他始終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可以守住心,為何宋沅不能,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將那個人視為挑戰物件,宋沅卻會對那樣一個人動心。
有什麼好的?
如他所言,成長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做舉世無雙的劍修,是多麼誘人的願景,此後情愛豈非唾手可得,如花美眷鶯鶯燕燕,取之不盡,怎麼偏偏,偏偏要喜歡男人?
在懺思涯謝點衣每日要行跪刑三個時辰,無法修煉,無法逃避,瘦得嶙峋,膝骨磕在冰冷的石地上,屈辱之極而又痛苦至極,與終年不盡的滴水聲作伴。
為什麼,為什麼?
他甚至不會為你流淚,不過嘆息一聲,便又修他的道去。
你愛他?
那八千七百多個時辰,日日夜夜,他拷問自己心中的宋沅,拷問自己。
你愛個什麼?生什麼氣?傷什麼心?
為什麼?
為什麼?
後來他從懺思涯出來,拔了骨釘,腦海里再無聲音。
直到再見面。
只要一面,捲土重來。
當他已死的師弟說出那句話。
原來那四年還不曾過去,不然他心口為何仍是熊熊。
丈夫?
那一刻,謝點衣又聽見懺思涯的水滴聲。
他聽見自己的迴音。
軟弱的、卑微的、歇斯底里的。
&ldo;我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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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兩狗打過架了,師弟目前仗著自己的粗淺的綠茶功夫險勝師兄。
來點我最愛的受虐紅衣大美人。
我還蠻喜歡那種&ldo;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已為我的愛受過千萬次苦痛&rdo;這種老梗,即使是野狗也不例外,頂多不會被我憐惜罷遼嘿嘿,所以攻控是真的快點走(說這話的時候正視一下自己的糊啊!),這裡面除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