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望明月二人會天台,說計較明非陳良言(第1/2 頁)
明月依依光炯炯,曾折玉桂步蟾宮。
舊夢常思家鄉路,身歸故里卻懵懂。
到頭一念從始終,但悲不見天下同。
大勢所趨分合定,猶記往昔憶崢嶸。
且說路明非運轉法力,小心維持,及至冰輪東昇,夜色如幕,方才睜開雙眼,吐一口濁氣道:“此一戰有利有弊。借其陣法,增長法力,已至往昔一厘之功,好比大塘較之汪洋,初具規模。若在陣中,能合二成有餘,再遇奧丁那廝,也不懼矣。此為利也。”
但他旋即嘆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雖佔先機,卻顯露許多法門,再遇那廝,恐其施法針對,卻是防不勝防。此為弊也。”
他站起身,抻了抻腰,心道:“俗話說千日為賊,豈有千日防賊之理?那卡塞爾學院對我殷切,言之鑿鑿,不知可有門道?倘若盡是蛟龍之子,龍氣氤氳,倒也正合修行。”
想罷多時,抬頭一看,又掐指算了算,即道:“該是三更,不知那丫頭解不解得我盤中之謎,待我前去一觀。”
說罷,他將身一抖,雙臂一搖,即變作一隻蝙蝠,撲稜稜,飛入夜空。正是:
狀若碩鼠生兩翼,眸如炭火光慼慼。
雙耳迴旋知天下,夜中精靈似墨洗。
不過一刻,即至麗晶酒店天台,他雙眸一盼,即見一倩影佇立,似久待多時。
只聽她埋怨道:“怎麼還不來?”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陳墨瞳。
路明非暗自好笑,旋身飛下,迴轉本相,即道:“你這丫頭,不在下方安寢,上天台何為?”
陳墨瞳猝然一驚,轉身瞧見路明非,怒道:“你少來這套!你早上拍了我頭頂三下,往上指了指,不就是叫我三更時來天台見你?”
路明非笑道:“你倒聽話,也有幾分靈巧,不然何以解得我盤中之謎?”
諾諾越聽越氣,忙深吸口氣,平了平心緒道:“你以為我沒看過《西遊記》麼?”
路明非一怔,旋即道:“我倒也看過,只是其中記載多有出入,不可當真。”
諾諾擺了擺手,不願與他多談閒言,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覺醒的龍族血統?”
路明非哈哈一笑,盤坐在天台樓畔,吟道:“我乃天地造化靈,洞天孕育蛟龍性。臺甫明非尊為路,古往今來此一名。”
陳墨瞳又生怒意,不耐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路明非瞥一眼,嘆道:“爾不通真言,反惱於我,無此理也。”
陳墨瞳無言以對,暗氣暗憋,也坐於明非一旁,又道:“你為什麼突然同意加入卡塞爾了?”
路明非思索片刻,即道:“我雖一心求極樂,卻也喜得狀元冊。寒窗苦讀所為何,正是如今高登科。”
陳墨瞳忍無可忍,又怒道:“你那個成績,除了我們,哪家好大學要你?”
路明非呵呵笑道:“漢明功業草莽興,劉朱豈非前緣定。古來英雄千萬萬,天下逐鹿莫問名。”
諾諾被他弄得沒了脾氣,轉身就走。
路明非忙道:“休這般小氣,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說罷,取出瓶酒,還饒兩個酒杯。
陳墨瞳驚道:“伱從哪變出來的?”
路明非將酒斟滿,遞來一杯,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且休管。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是與非。詩酒且圖今日樂,功名休問幾時成。”
諾諾接過,遲疑道:“不會是用頭髮什麼變得吧?”
她憶起明非之前所為,心有餘悸。
路明非知其所慮,笑道:“且試飲之。”
諾諾抿了一口,清冽冽,火灼灼,確是尋常酒液,便放下心來,一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