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5 頁)
夷族首領表面上諂媚的簽了降書,背地裡卻想著如何報復。蘇景一心想早些趕回王城,便脫離大部隊先騎馬走了,沒留心周遭可有人跟蹤。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是中箭倒地不起之時。
若非箐勒及時趕到,蘇景一定會折在北疆的漫野胡楊下。三個月後,蘇景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彼時身子還未痊癒,他張嘴說的第一句只有四個字:“季青宛呢?”
可見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之重。
等到蘇景同箐勒緊趕慢趕趕回蘇府,季青宛早已杳無蹤跡,只留下一間香味還沒完全散去的閨房暗示著她曾在蘇府生活過。
蘇景不肯相信木流火所說,不相信季青宛和七月私奔了,為了找到季青宛的下落,他甚至動用了無羽子再三交代他的、不到十萬火急時不能用的秘術。
既是不能輕易用的秘術,說明使用它肯定要付出代價,且付出的代價極其大。為了找到季青宛的下落,蘇景第一次用了秘術,反噬的代價是周身武功全部消失,且終身不能再習武。
縱使代價這樣大,他也沒能找到季青宛,箐勒不止一次聽見蘇景在夜晚喃喃自語:“她一定是同七月私奔了,一定是。她怎會沒愛過我呢?”
箐勒便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不喜歡季青宛的——她把曾經目空一切的蘇公子變成了鬱鬱寡歡的蘇公子,她真是個討人厭的女子。
等到五年後季青宛再次出現,蘇景又用了一次秘術,便是在季青宛昏厥於雪地之後。蘇景的醫術已達到一定境界,卻始終無法看出季青宛得的是甚麼病,只能用秘術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喚醒她。
在蘇景出手之前,箐勒曾恨鐵不成鋼的勸誡過他:“這已是主子為她求的第二味蠱毒了,上一次為了找她求了蠱,反噬之下武功全沒了,這次還不知會付出甚麼代價,主子可要三思而行。”
蘇景聞言不為所動,從容不迫的掏出匕首,在食指上劃了一刀,拿血去餵養罐子裡的透明肉蟲,淡淡道:“沒甚麼比她的性命更重要,她若走了,我又該怎麼辦?”
箐勒於是不再勸他,喚尤禾拿了草藥來給他止血。
四個月前的月夜,忽閃星子掛在天邊,季青宛悄無聲息的翹家逃走,沒通知蘇景,只告訴了小常一人。
當夜蘇景伏在案前謄寫前朝官員的名單,寫到一半時忽然捂住胸口,悵然若失道:“她走了。”
箐勒在一旁掌燈,蹙眉不解道:“主子怎會知道?”
蘇景慘然一笑,“我知道她遲早會走,所以在她身上下了蠱,只要她離我三里地遠。便能感應到。”頓了頓,似是對自己,又像是對箐勒道:“無法感知她的位置,但知道她還活著,如此便好。”
所以季青宛冤枉小常了,他這次沒當牆頭草,難得守口如瓶一次,是蘇景自己發現季青宛翹家之事的。
☆、大結局
陣陣海風撲到面上,帶著潮溼的水汽,季青宛神色恍惚的聽著,聽箐勒從五年前說到五年後,聽他說這些不辨真假的舊事。
她竟沒注意過,蘇景在璧國的聲名這般顯赫,按照道理來說史書應大量記載他的生平才是。然正史於蘇景的記載只有寥寥兩句話,野史竟一點也無。
成王敗寇,歷史向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蘇景本就是武夜機,他才是璧國真正的皇!他有能力指使史官改寫歷史!
她跌跌撞撞的坐回綁了軟墊子的藤椅上,覺得渾身的力氣似被抽走了一般,腿腳虛軟到站不穩。箐勒趁熱打鐵,望向藤椅上失神的季青宛,咄咄逼人道:“姑娘怨懟大人不該去北疆鎮守,怎不換位想想大人為何會去北疆?”
季青宛抬眼看他,箐勒鼓一鼓氣,握拳憤憤不平道:“姑娘同七月嬉笑玩鬧時說的話都忘了麼!若非姑娘大肆玩笑,說一些曖昧不明的話,七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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