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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她:“用茶缸喝茶一定不舒坦罷,姑娘可要換個小茶盞?”
季青宛擺擺手,本想打個水嗝,想到暗戀的蘇景在旁邊,硬生生忍下來了。拍拍鼓起來的肚子,除了解渴的滿足感外,季青宛還多了一味失落。
若是小常也在,他一定會拿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看她,再無奈的道上一句:“主子要當心身體,吃多了冰冷食物,肚子可是要疼的。”往日的不厭其煩,竟成了今日的心心念念。人吶,果然是最奇怪的生靈。
☆、拜菩薩
侍郎夫人原本備下了廂房,留他們住一晚,蘇景回絕了,想到可以同蘇景單獨走回蘇府,這一段歸程沒準會發生甚麼增進他們之間感情的事,季青宛挑挑眉,暗搓搓的背過身竊笑,亦歡喜的回絕了。
離開侍郎府前,季青宛再三同侍郎夫人道:“下次再有鬼影出現,夫人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來通知我和蘇大人,萬萬不能耽誤。”
手中的藥碗冒出縷縷熱氣,一股苦澀的中藥味瀰漫室內,屏風那頭的侍郎君咳嗽數聲,侍郎夫人心疼的蹙緊眉頭,鄭重其事的應允下來。
所謂伉儷情深,大抵如此。歲月無情且殘忍,相守多年的夫妻歷經歲月蹉跎,彼此之間鮮少有情愛存在,一部分將愛情轉化為了親情,還有一部分,選擇了勞燕分飛,僅有剩下的極少數人,才會愛對方如生命。
而侍郎君,他是幸運的,他有一個愛慕他的夫人。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侍郎夫人凝視侍郎君時,眉梢眼角皆是繾綣愛意,似乎他是她最珍視的東西。
溫婉優雅又痴情,侍郎夫人真乃曠世難有的奇女子也。
這一夜小風不曾停歇,狂風不曾乍起,同每一個深秋夜晚並無區別。隔日天明,璀璨日光灑滿璧國的每一片山川湖海,連最北邊的寒域都被日光普照著,抬手便能拘起一捧黃燦燦的金光。
彼時丹桂已開到最後一茬,餘香尤盛,季青宛仍舊披著黑色的斗篷,迎著清爽晨風,出現在璧國王城較為偏僻的一處古剎裡。
若想知曉她為何會披著斗篷出現在這座古剎裡,便要問蘇景了。
昨夜她同蘇景回蘇府,一路上鳥不語花不香,蟲不鳴狗不吠,只有月光渺渺山川茫茫,景緻頗為浪漫。她同蘇景慢悠悠走著,彼此……一句話都沒說,兩人之間空出的距離,能並排□□去七八個相撲選手。
是真的一句話都沒說,彼此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只有腳底踩到石子的“索索”聲。
枉她出府前幻想了片刻,連蘇景親吻她的畫面都腦補出來了,心中有幾分憧憬,亦有幾分緊張。末了,所有的憧憬與緊張皆化作了濃濃的失望,昨夜壓根沒發生任何促進他們之間關係的事。
她抱著遺憾睡到東方微明,雄雞剛剛叫過第一遍後,蘇景著尤禾來喚她,讓她穿好衣裳起身。尤禾揉著眼睛同她道,蘇景會等她一刻鐘,一刻鐘後,他們啟程一起去坪山寺。
坪山寺乃璧國曆史最為悠久的古寺,翻新過數次,牆壁還是斑駁破舊的。據坊間傳說,多年前,坪山寺出過一位尊神,那位尊神的名姓無人知曉,眾人只知他著一身灑脫白衣,於一個月夜乘風去了天上,便再也沒回來過。
坊間傳說,向來有真有假,不知可不可信。
季青宛拎不清蘇景為何突然要到坪山寺來,但能同他多相處總是好的,穿上衣衫洗漱完畢,她只用了半刻鐘,二話沒說便跟著蘇景來了坪山寺,尤禾亦一同跟著來了。
古寺不愧為古寺,前來拜佛的人一時半會數不清。季青宛理理兜帽,防止露出面容,被旁人認出來。畢竟,眼下的她是個通緝犯。拎著帽簷,她哈欠連天地同蘇景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晚些來拜見菩薩的,大早上的,善男信女本就多,你我都不是虔誠的佛教徒,何必趕早湊這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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