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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府上連只家禽都沒養。飲酒作樂一項,他只能享個飲酒二字,作樂是沒可能了。
幸而蘇景沒頑固到不化的程度,今晚他不孤單,軟磨硬泡拉了病殃殃的蘇景作陪。他沒達到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的境界,蘇景雖不愛說話,總好過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自說自話。
隔壁傳來的審問聲斷斷續續,卻也能拼湊出個大概,剁蘿蔔的聲音十分急切,可見操刀之人用了十足的力氣。
武夜機淺酌一口杯中酒水,品味半晌,斟酌道:“嫂嫂果真是……與眾不同。”
蘇景淡然飲茶,輕挑唇角道:“她一向如此。”
他似乎從中聽出了一絲驕傲,不太明顯,卻又踟躕於話間縈繞。但願是他聽岔了。纖長的指頭輕輕敲打石桌,他輕瞥蘇景兩眼,試探道:“皇……蘇兄打算一直同嫂嫂如此下去嗎?恕我直言,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蘇兄待嫂嫂並非無情。你所執念著不肯放下的,大抵是昔年她一聲不吭便離開你,可誰年輕時沒做過幾樁糊塗事?蘇兄若一直對此事念念不忘,這輩子都不會有幾天快活日子,又是何必呢。”
寒風陣陣襲人面,蘇景放下茶盞,扣好散亂的腰帶,無動於衷道:“兒女情長於眼下來說無關緊要,你有時間來琢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倒不如少喝兩盞酒,少招惹一些桃花債,興許女帝能更加看中你一些。”
蘇景總是如此,只要提到季青宛,他便會將話題扯到別的事情上,明面上看他似乎不在乎,實則內裡在乎的緊。武夜機訕訕摸摸鼻子,咳嗽一聲,不屈不撓道:“蘇兄就沒有問過嫂嫂你們的孩兒現在何處?那畢竟是璧國的骨血,總在外流浪終歸是行不得的。再者說,蘇兄即將到而立之年,有個孩子卻不知在何處,何其令人嗟嘆。。”
蘇景負手起身,目光穿過低矮圍牆,落在牆壁那頭的院落裡,心不在焉道:“那你呢,你只比我小兩載,為何至今仍無子嗣?”
菜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操刀的人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怒火,永不知疲累。武夜機捏起酒盞一飲而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蘇景總拿這招來回敬他,這酒沒法喝了。
良久後,剁菜的聲音終於消停,季青宛應當沒了力氣。蘇景緩緩收回視線,垂下深不見底的眼,溫聲同他道:“這幾日你替我住到隔壁去,看著點她,她近日行為舉止不大正常。前夜我送別文大人,正撞見她魂不附體的在門前徘徊,見我看她,欲蓋彌彰的抬步跑了。”
武夜機來了興致:“然後呢?”他正好奇的緊,前夜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一向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的蘇景感染了風寒。要知道,蘇景可是璧國最好的郎中。
蘇景重又坐下,話音裡有不易察覺的淡淡憂心:“我有些不大放心,送別文大人後,遠遠跟了上去。夜色甚深,她又跑得毫無章法,途中我跟丟過她一次。等再找到她,正好瞧見她傻兮兮的往冰湖裡跳,滿面的決絕果斷,似被甚麼蠱惑了一般。若非我將她從水裡提出來,只怕今夜你不會聽到隔壁傳來的中氣十足的剁菜聲。”
武夜機瞭然頷首。原來蘇景之所以會生病,是因在大冷天跳入冰湖捱了場凍。也是,今年的冬日來的比往年早,寒氣也濃郁逼人,璧國已有許多人都感染了風寒,蘇景亦沒能逃過去。他若有所思道:“嫂嫂竟有如此生性的一面?我以為她空有一副好皮囊,成日只知道坑蒙拐騙呢。”餘光瞥見蘇景驟變的臉色,忙改口,“不,匡扶正義,嫂嫂成日只知道匡扶正義。”蘇景的臉色緩和一些,他心虛的咳嗽一聲,摸著下巴道:“嫂嫂為甚要往冰湖裡跳呢?難道說她熱得難受,想洗個冷水澡降降熱氣?”
蘇景亦不解的蹙眉:“不知。”頓了頓,再一次叮囑他:“明日你便搬過去,尉遲將軍的府上有客居廂房,被褥甚麼的,從我這裡取。”
倒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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