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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乞討的乞丐。
季青宛便是在此時出現的,她穿著那樣光鮮亮麗,她身旁的男子那樣姿容冠絕,他們站在一處,比她看過的所有眷侶都要登對,神仙眷侶大抵如此。
她既自卑,又羨慕。
她用尚且算得上明亮的眼睛去看身形頎長的青年,他的眉目如畫,氣質清淺,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身旁的女子身上,帶著些許寵溺,帶著些許無奈。她不曾看過如他好看的男子。她想,她若能嫁給他,那該多好,她也想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
季青宛救了她,收容她在蘇府為奴,按月付給她月錢,甚至收了七月做貼身丫鬟。她知道季青宛不想收留她,她只是在做樣子,做給蘇景看,故作慈悲。她想,季青宛長得比她好看又如何,她配不上蘇景的!
她在蘇府當了半年的侍婢,看煩了季青宛與蘇景的恩愛兩不疑,日子越長,她便愈發覺得,陪在蘇景身邊,逗他笑陪他鬧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季青宛何德何能,配得到蘇景的疼愛。
季青宛懷了蘇景的骨血時,她迫於靜王的壓力,嫁去靜王府做了他眾多側妃中的一位,但她的心,始終在蘇景這兒,一日不曾離開過。
她在季青宛日日要喝的保胎藥裡下了分量極輕的墮胎藥,每日放一些,積少成多,遲早有一日,季青宛會滑胎,倘使她不滑胎,她腹中的孩子,也活不長。
那時蘇景的府邸尚未擴建,蘇府的下人統共只有四個,其中還有她的妹妹,七月。她花重金買通了蘇府的下人,讓他們多在季青宛面前說些讓她難過的話,她聽人說過,若孕婦懷胎時心情抑鬱,孩子順利出生的可能便要降低幾分。
只有七月油鹽不浸,甚至揚言若她不收手,便要與她斷絕姊妹關係。她從不怕七月的威脅,打小七月便說不動她,長大了,亦別想說得動她。
季青宛懷胎八月時,蘇景與季青宛慪氣,應了小王爺的請求,替他到北疆暫守半月。事實上,蘇景在半路上便折了回去,他應當是反悔了,想陪在季青宛身邊。
然上蒼同蘇景開了個玩笑。
蘇景一去北疆一月餘不歸,遠遠超過答應小王爺的半月,夜間入眠時,木流火輾轉問了靜王,得到一個讓她既歡喜,又憂愁的訊息。
靜王道,蘇景自北疆折回王城時,遭遇了敵國勁軍的偷襲,受傷頗重,眼下還在北疆的行宮中醫治,一直不曾轉醒,不知挨不捱得過頭年。
她思忖一夜,天明時分,腦中有了一個十全十美的主意,足以除掉季青宛。
她算準了季青宛生產的日子,帶了幾個平日裡與她較為親厚的家丁,從靜王府後門出去,繞到蘇景的府邸。她猜準了季青宛尚不知曉蘇景出事的訊息——蘇景是璧國小王爺派去鎮守北疆的文將,若他受重傷的訊息傳回璧國,璧國定會人心惶惶。女帝一定將蘇景受傷的訊息封鎖了,若非她是靜王的枕邊人,靜王才不會將此等軍國大事告知於她。
接下來的一切都如她料想一樣順利。
她混進後廚房,在季青宛的催產藥中加了一定劑量的鶴頂紅,她問過靜王府的太醫,這種劑量的鶴頂紅不會讓人很快毒發身亡,中毒者還可以再活上半日。
如她期望的那樣,季青宛果然難產了,漫長的疼痛折磨過後,季青宛產下了一個死胎——是個男孩兒。她享受的聽著她痛苦的嚎叫聲,看著她絕望的眼神,強行按耐住心下的狂喜,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覺得暢快。
她告訴季青宛,蘇景不要她了;她告訴季青宛,蘇景從始至終愛的人,是她木流火;她告訴季青宛,她可以去死了。
她能感覺到季青宛臨死前的絕望,她樂於感受她的絕望。她想,季青宛同蘇景纏綿悱惻時,可有想過她有多絕望?她亦是活生生的人,她有心,她沒法看自己喜歡的男子整日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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