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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木流火嚇得說不出話,她收回匕首,嗤笑道:“沒用的東西,你也滾,以後少讓我見到你。”
木流火畏懼她手上的匕首,陰狠的瞪她兩眼,按著通紅的脖子,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難得甚麼話都沒說。
塘中鯉魚一躍而起,水花驟然飛濺,數道波紋從湖心蕩漾開,攪得一池水起伏不平。
季青宛迎著日光晃了晃匕首,卸下面上表情,無奈的嘆息一聲。她已經刻意去將他人想的惡毒了,奈何,他人偏偏惡毒到超乎她的想象。論惡,她不敵她老爹的一半;論毒,她不敵木流火的一半。於是她介於其中,便成了個不上不下的半吊子。
幸好她夠機靈,自打被木流火與靜王陰了一把後,她便放了把匕首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今日若非她有匕首在手,並先發制人的截住木流火,沒準她會被她丟進水裡淹死。
將匕首收回刀鞘裡,妥帖的放進口袋,她抬頭看了看西斜的日頭,方驚覺時辰已不早了。
她出府時走的是小道,沒碰到蘇府的下人,亦沒讓尤禾知道。若她現在偷偷摸摸溜回蘇府,蘇景應當不會發現她出來過。
口頭上勝了木流火一局,扳回些許面子,雖說沒能將她遭受的痛苦、捱過的三十多刀一一還回去,但季青宛仍覺得滿足。手邊有叢及腰深的狗尾巴草,她挑了根長勢最好的折下,捏著杆子來回轉動,哼著小曲兒往蘇府所在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季青宛驀然停下,抬起頭,盯著眼前憑空出現的青年,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她方才只顧著折狗尾巴草了,沒留神注意周遭是否有人出現。青年照舊穿一身紫檀色衣衫,滿頭墨髮用玉冠束起來,眼神空靈無光,負手站得筆直,如霎時間長出的一棵古樹。不知站了多久。
完了完了,偷溜出府被抓住了,蘇景一定會生氣的,他一定會拿能凍死人的眼神看她的。
季青宛凝神思索片刻,權衡利弊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了手裡的狗尾巴草,抬臉朝蘇景訕笑道:“嘿嘿,好巧,蘇先生也出來散步啊?”這句話有那麼丟丟熟悉,貌似木流火方才就是這樣同她寒暄的。
雙目漸漸恢復神韻,蘇景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喜怒暫且不明,抬手丟了件斗篷給她,淡然道::“穿上。”原來負在身後的手拿了斗篷。
似乎沒她預想一般怒不可謁。季青宛提著墨色斗篷抖了抖,謹慎的打量蘇景好看的臉,尤其多看了幾眼他深邃的眸子,輕聲道:“我不冷的。”
青年抿了抿唇,眸光從她臉上輕掃而過,眼神忽然變得深冷,臉色亦冷的嚇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季青宛的眼皮劇烈的抖動兩下,忙道:“忽然有些冷了。”快速的穿好斗篷,她抽了抽鼻子,小心的窺視蘇景,囁嚅道:“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跑出來的,也不是故意偷聽你同木王妃說話的,其實你們說了甚麼,我現在都記不清了。”
蘇景無動於衷,眼底的寒冰不見融化,額前有幾縷碎髮垂下,晚風一吹,撩得季青宛心癢癢。
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季青宛的前胸,瞥見系得亂七八糟的斗篷綁帶,蘇景下意識的朝她伸出手,大概是想替她重新綁一個結。
眼眸微動,伸出的手停了一瞬,似乎在糾結甚麼,末了,還是從了心意,解開季青宛系的斗篷綁帶,緩緩道:“留心看著,我只系一次,多少年過去了,你仍舊將帶子系得亂七八糟。”
季青宛臉上稍微發熱,現在這個動作,說來甚是曖昧,像情侶之間常做的,習以為常的動作。季青宛手足無措的去揪衣角,盯著蘇景靈活修長的手,信口道:“你覺得,木王妃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完美無瑕的百合結出現在季青宛前胸,蘇景收回手,看著她道:“恪守禮數。”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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