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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好，朕是不懂你們這些習俗，不過你要裝作沒有就沒有吧……&rdo;

正當這邊君臣三個說得盡興之時，內侍突然來報，&ldo;皇上，大皇子和燕將軍求見。&rdo;

元帝聽到&ldo;燕將軍&rdo;時表現得隱隱有些不滿，卻是神無真先開口了，&ldo;大皇子和燕將軍是相伴而來還是恰巧遇見的？&rdo;

&ldo;這……&rdo;內侍有些為難的樣子，&ldo;奴才不知。&rdo;

神無真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果然，元帝一揮衣袖，&ldo;讓他們退下吧，朕還要同國師煉丹，誰也不見。&rdo;

&ldo;是。&rdo;

神無真和鬼該沒有發現，言笑晏晏的元帝在低頭的一剎那流露出的深深思索。

而在庭院外面，白莽和燕擊天站立兩側等待宣召，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門開了，一個內侍出來一甩拂塵，&ldo;皇上有命，&l;朕要與國師煉丹，誰也不見&r;。&rdo;

內侍說完就走，隨著銅門關上，白莽和燕擊天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燕擊天想要和白莽說些什麼，卻被白莽搶了先，&ldo;燕將軍，既然父皇沒空，我就先行告辭了。&rdo; 說完不等燕擊天回話就離開了。

燕擊天的臉色愈發難看。

你想用神無真擊垮燕家，卻不想前面送走了狼後面就引來了虎，總有一天，你還是要求到我燕家的！

永貞九年十二月，元帝罷朝專心和國師鬼該煉丹，令毅親王白輔攝政，只有瀞姝貴妃偶爾出入丹房，大皇子和神策將軍多次進宮均不被召見，就在眾人都等著看好戲時，沒人知道，此時的白莽和元帝，眼底都藏著幽幽一團黑霧……

☆、層層

裊裊青煙環繞著整個建章宮，硃砂和麝香的奇譎香味一層又一層地包裹著這塊黑色的土地，天空中徘徊著奔雷，時不時地嚇人一跳。

這樣的天氣，連伺候的宮女們都格外小心，怕驚擾了帝王得道成仙，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元帝完成了最後一次吐納，張開眼，四周昏昏沉沉的一片，人物不辨，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他才看清了打坐在不遠處的鬼該。

鬼該若有所思地看著元帝，&ldo;皇上的氣似乎又提升了，這樣一來，得道昇仙之日恐怕不遠了。&rdo;

元帝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可能是累得很了，不顧形象地癱倒在蒲團上。&ldo;等朕當了神仙，也就不用吃這些苦了！&rdo;

鬼該心中暗笑，卻一本正經地問：&ldo;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何苦之有？&rdo;

&ldo;這世上什麼人不苦？即便身為帝王，也有許多不得已，朕這一生，真正得到的，也就只有帝位而已。&rdo;元帝倒在地上，偏偏懶得動，直接揚著脖子問鬼該，&ldo;國師是天神之子，又得到許多護佑，難道國師能達到生無所苦？&rdo;

鬼該自大婚之後見慣了元帝私下這副放浪形骸的樣子，倒是不覺得驚奇了，他也是最近才懂得，元帝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只能在臣子面前維持一副帝王尊貴的模樣，私下卻是時哭時笑，瘋瘋癲癲，動輒打殺宮人，有時又一個人縮在角落喃喃自語，每到這個時候，內侍們總會請出一位年老的太監‐‐聽說是元帝出生時便跟著伺候的老奴了，這太監耳朵已經聾了，往往指著元帝不知所云地大罵一頓，然後這爺倆抱頭痛哭一陣，居然就好了。

這種瘋子，居然也能安穩地做這麼多年皇帝，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