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唐斯彧兩邊臂肘壓在膝蓋上,肩背稍稍往下塌著,他抬眼仔細辯看著林鯨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一點東西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陳儼之間的關係嗎?」林鯨輕描淡寫地說,「就是剛才聊的那樣,沒別的。」
唐斯彧莫名其妙彆扭起來,淡淡笑了聲:「我什麼時候想知道了?」
「你每一次跟我鬧脾氣,表情都寫著我想知道。」林鯨說完就縮排被子裡側身躺著。
「你出來,說清楚,誰想知道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可沒問過你一句。」
唐斯彧不耐煩地踢踢林鯨的腳,林鯨立馬把腳收回來,刻意躲著他,不願跟他爭論,他心裡堵著一股氣勁兒,撲上去就橫跨在林鯨身體兩側,扒開被子把林鯨揪出來。
「哄人就用心哄,哪有你這樣隨便說兩句就打發人的。」
他力氣大,嚇得林鯨本能地啊了一聲,連忙緊緊拽住被子一角擋在胸前,「你幹嘛!」
她沒穿內衣。
唐斯彧眼尾的餘光飛快往林鯨緊瘦的腰上一掃,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褲縫嚴絲密合地貼住腰肢,觀感除了纖細還是纖細。
「不幹嘛,抱一抱你都不行?」說著,唐斯彧壓住灼熱的心理衝動,手如遊蛇般鑽進她腰間,身體往旁側一倒,就摟著她一塊兒躺了下去。
隔著一層冬被,林鯨被唐斯彧半攬在懷中,手卻不老實,按住她裸露在外的背脊輕輕撫摸著。
他身上有一道淡雅幽清的蘭花調,林鯨的心逐漸平靜下來,輕鬆,安穩,歡喜的感覺一點點開始侵蝕著她的身體。
許久沒有感到這般心安了。
從出事到現在,她的精神狀態一直處在緊繃之中,不敢鬆懈半分,那個洶湧的雨夜就像綁了根線在她腳上的大山,不停地拉著她往下墜,陳儼便是站在山頂的那個人,稍微跺一跺腳,就能讓她掉進無窮無盡的深淵中去。
林言錦不理解,林潭也永遠不會知道,那段記憶對她來說真的太沉痛了。
只有唐斯彧明白她的所思所想,理解她,懂她,並且不會阻止她做任何事情,今晚鬧了那麼大一出,唐斯彧想要的也只是她哄一鬨。
如今深藏在她心底的那些惶恐,害怕,不安和歉疚的情緒,正在慢慢地隨著唐少爺小孩子似的醋意消散。
她終於從那個世界裡走出來了。
是走出來了吧。
林鯨鼻尖一酸,把臉埋進唐斯彧的胸口裡,「對不起唐斯彧,我承認陳儼出現的那天晚上,我確實是害怕了,放開你是我的本能,我怕陳儼因為怨恨去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也求過救,可林言錦只覺得我是個麻煩,後來我聽阿公說人不能因為害怕面對結果而去選擇逃避,所以這段時間我努力在克服心裡對陳儼的恐懼,一直在想啊想,肯定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掉我跟陳儼之間的問題,肯定有的,只是我還沒想出來而已,我琢磨了很久很久,直到今晚我才明白那天阿公的話是什麼意思。」
「唐斯彧,很多次我都好想跟你說不要喜歡我,我的心裡太苦了,你別堅持了,」林鯨摟上唐斯彧的脖子,臉貼住他的,聲音帶著些微哭腔,「可是每一次我抬頭,你都站在我面前。」
你說的,不要忘記抬頭看看光。
我沒忘。
「謝謝你,唐斯彧。」她說。
唐斯彧眼眸沉下,裡面的情愫複雜又清醒,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道:「一切都結束了,好好睡一覺,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在。」
自此之後,陳儼再沒出現。
原以為生活趨於平靜,能過個好年,方知知跟賀溪卻因為那晚發生的事鬧開了。
起初賀溪只是單純地認為林鯨讓他先帶方知知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