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我的扇法舞了一遍,發現很多地方竟都遺忘了,也難怪和刺客搏鬥時我始終沒站上風。
而且,木柄的扇子太輕了。
對,這扇子也有錯,這扇子的主人也有錯。
我笑了笑,連笑的是誰都不知道,蹲在一棵樹下望向逐漸黑暗的天空,腦子裡一點一點的回憶著當初左伯伯是如何教導我的。
想著想著,不小心想到少時左久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羨煞我也。又想到臨出發前,他囑咐我一定注意安全,我卻客套敷衍。
究竟是時間過得太慢了,還是人變得太快了?
這些年,我自以為很厲害,陪著小胖子混吃混喝,來興致就教教他打兩套拳踢一踢腿,沒興致就陪他到處逛逛,看他捧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摺子噘嘴委屈,安慰一句“沒事啊皇上,您早晚有一天會為國家做出貢獻的。”
當時我還在心裡笑,他是皇上啊,為國捐軀早點誕下子嗣都算是一種貢獻。可到頭來再想現在的我,似乎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成就。在無徵國,女子亦可入朝為官,朝中的女性臣子也不少。雖然我混的比她們好,但卻全靠著小胖子愛玩兒,被我哄兩句就和我勾肩搭背,實際上我就算真當上將軍,內裡還是一顆雜役的樣子。
我連一個布衣書生都差點打不過!愧對左伯伯的教導和父母予以的厚望!
心裡有一股抑鬱之感壓迫著,渾身不痛快。我張了張嘴,終於對著頭頂的樹冠吼出聲:“啊”
“你沒帶廁紙?”顧笑之從天而降,落在地面厚厚的落葉上,嚇得我啊字吼到一半就停下了。
我撫了撫胸口,怒視他,“你從來哪來的?”
顧笑之指了指上面,“風景不錯,我在上面看了好一會兒了。”
“……”
現在連一個書生什麼時候爬到我頭頂的樹上去的都不知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心裡悲憤的哀嚎著,我說:“我可能要不行了。”
“怎麼,被蛇咬了啊?”顧笑之問的隨意,一點兒都不緊張。
“我覺得我活的特別苟且。”負面情緒使我連和他拌嘴的心情都沒了。
“突然很想死?”
雖然不至於,但是……“差不多。”
顧笑之伸出手,“那死前把扇子還我,它不能做陪葬。”
我動了動胳膊,抽出摺扇遞到他眼前。
顧笑之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接過去,說:“要不要和我一起到樹上看看?”
卻不等我回答,他已經自行拉起了我垂在前面的手,把我拽了起來。周圍樹木筆直而茁壯,樹冠也茂盛的透不下光。我和他一前一後往同一棵高大的樹上爬去,很快的就先後到了頂端。
遠方的天已經暗了,頭頂的卻還微微亮。漫天薄雲層層將夕日半遮半掩,映出一道道紅波浪。
似乎,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景了。
明明也不是什麼特別美麗的景,大概每天晚上抬頭就能看見。但是,我究竟有多久沒去抬頭注意過天空的樣子了呢?
這樣一想,原來生活也不是什麼都差,似乎是我在匆忙中忘記了它的好。
☆、34。看不見的遠方
顧笑之坐在我旁邊,擺弄著他的摺扇說:“千年,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生活有詩和遠方。”
夕陽下,他的目光不似之前那麼明亮,彷彿散發著柔和的光。微風帶動他身後的青絲,有一兩縷在身前隨風飄揚。
“我對詩不感興趣,也看不見遠方。”我說。
“這不是看見了嗎?”他說。
“看不見。”我淡淡的重複。
顧笑之看著我,默了默,故意長嘆了一口氣說:“唉唉,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小小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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