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人做事一人擔(第1/4 頁)
未及思考,長劍竟又一次高舉,對著溪哥兒猛然劈來。溪哥兒滿地打滾,只聽咔一聲,卻是人避了過去,竹笛被劈為兩半,腰上半截,地上半截。
媽呀!這是殺人的雕像,還是殺人的神明?!
顧不上地上的半截竹笛,溪哥兒慌不迭躍至大門前,拼命推門想逃出去,使了半天勁居然紋絲不動。
嗖!身後又是一陣冷風。
溪哥兒一個激靈,本能地縮了縮頭。
呯!
漆黑的箭矢幾乎貼著溪哥兒的頭頂釘入大門,溪哥兒餘光一瞥,另外幾座雕像竟也一併活了過來,緊跟著那名獵手的箭矢,將軍的長矛激刺便到。
溪哥兒一顆心懸到嗓子眼,失聲大叫,飛身翻滾躲避。
巨劍劈頭蓋臉,長矛寒芒如龍,還有冷不丁飛來的箭矢,若不是雕像都只能定在寶座上下不來,那持短劍的女子定然也會殺上。
到底是怎麼了!溪哥兒側身又躲過一隻箭矢,大腦被嚇得一片混沌。
這算是神明震怒?
那個傳說……要成真了?
可我不是惡人啊!
難不成就因為我沒有一點一點爬上來,而是用身法躍上來的??
這神明也……太小氣了吧!
好在雕像雖然每次攻擊都撼天動地,但動作並不快,憑藉參悟到第四層的逍遙遊身法,溪哥兒應對攻擊越發自如。
可這也不是個辦法啊,溪哥兒只會跑,力氣還沒打鐵的哥哥大,絕不可能拆了雕像,再說那可是神明啊……不管怎麼說,先逃出去吧。
正當溪哥兒打定了主意,卻沒曾想忽然轟地一聲炸響。
邊側那女子的古琴居然響了,似驚雷直接劈在頭頂,溪哥兒頭痛欲裂,殊不知那琴音竟不停止,如驚濤駭浪般噴湧而出,溪哥兒忙捂住耳朵,堪堪躲過巨劍的一擊,餘光卻瞥見另一側持短劍的女子居然做了個投擲的姿勢。
不好!
溪哥兒本能地一縮頭,叮!
飛來的一柄短劍貼著頭皮刺入大門,正巧刺到門環上,一聲脆響。
溪哥兒幾乎要被嚇得魂飛魄散,瞥見釘在門環上的短劍,忽而靈光一閃才想起來這大門該是拉開的,怪不得推不動!
整個人已然被嚇傻了。
再也顧不上震懾全身筋脈的琴音,溪哥兒孤注一擲,閃身至大門前,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大門拉開一條縫,飛快地滾了出去。
晨風陣陣,陽光正好,簷角有積雪融化,滴答滴答,山下有竹海起伏,沙沙嘩嘩。
溪哥兒灰頭土臉地爬起身,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在身前,最後被琴音重創,內腑受了不輕的傷。
溪哥兒死盯著烏黑髮亮的紅紋大門,此時此刻,那紅紋隱隱透出血色,刻畫的圖案間似滿是凶煞之氣。
大門就這樣緊閉著,靜默著,彷彿伺機待發的巨獸血口。
溪哥兒想逃,但腿上好似灌了鉛,臟腑一揪一揪的疼,動彈不得。
溪哥兒努力平復著心情,最終學著爹爹的樣子向著大門拜倒,聲音顫抖不止:“神明在上,谷家老二不知何處得罪,請神明恕罪!”
“谷仲溪?”
身後突然冒出一聲熟悉的呼喚,溪哥兒渾身嚇了個激靈,回頭看去,晨光中這位老者白髮白鬚,身著皂袍,一手拿個酒葫蘆一手拄著根竹杖,慈眉善目,笑意盈盈,不是野老又是誰?
“啊!……”溪哥兒頹然支援不住,上半身直接趴倒在地上。
“你在玩什麼把戲?”
野老看著溪哥兒撅得老高的屁股覺著有些好笑,拿竹杖不輕不重地敲了他一下。
溪哥兒吃了痛卻仍然動彈不得,有氣無力地道:“那……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