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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松鼠毫不猶疑:「會。」
「若徐清墨沒有將你送去宗欒那裡,你會覺得遺憾嗎?」
雪地松鼠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臉上有些掙扎,過了很久,才道:「不會,我對九尾狐,愛過,但前因後果,只是一段孽緣。若我有了記憶重回當時,不會有前因,後緣也就散了。」
「你問這些做什麼。」雪地松鼠擰起眉頭,「還有,你為何把我單獨分出來。」
謝早笑了笑,沒有回答。手輕輕一揚,將雪地松鼠的出生兩個月後的記憶盡數抹除,靈魂狀的雪地松鼠立刻閉上了眼睛。
你的回答既然如此。
那我便送你一場美夢——在皚皚白雪的樹林中,冬陽穿透樹梢照進眼底的金芒。
謝早靈魂歸了身體,又將雪地松鼠的靈魂送進另一具身體之中。
他待在密室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了,算著宗欒,應該動身前往他們約定的地點了。
謝早將地上煉製後的狼籍收拾乾淨,拿出一張留音符出來,說了幾句話,然後留下雪地松鼠,從密道向和宗欒約定地點的方向而去。
宗欒離開了後,徐清墨就一直緊繃著,心不在焉。
他內心惶恐又不安,他怕謝早騙了他們兩個逃走了,再也見不到了,內心又竊喜期待著謝早說的是真話,在腦海里構想著他們今後的在一起的規劃。
徐清墨度日如年。每一刻都好像過去了許久。
劍修終於忍不住抬劍朝著密室的石壁斬去。
石壁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啟了。
「徐清墨。」密室內的留音符發激發,發出淡淡的光芒。
徐清墨站定。
他看不清裡面的場景,裡面有某種霧氣縈繞,他元嬰期也看不透。
「進來,清墨。」
謝早的聲音很溫柔,而且很久沒有這樣喊過他了。
徐清墨不管裡面有什麼,他抬腳朝他的阿早走過去。
「等一等。」似乎是知道外面人的想法,聲音再次傳來。
劍修聽話的停住了腳步。
「這個密室,是進來不能出去的,你若進來,這密室將永遠關閉。你願意將你的蓮霧劍囿於這方寸之中嗎?」
聲音問的很急,不等劍修回答,就再次響起。
「你若進來,我們便不會再有來世了,這密室,身死魂散。我的神魂受過傷,即使有天資在,僅僅還剩數十年。」
話落。
一片寂靜。
密室中的聲音不再傳來,在給密室之外人思考時間。
劍修肩背繃起,肌肉發力的弧度似漂亮的弓身,斂而蓄髮,似乎下一刻就要弦斷弓裂。
許久,徐清墨才稍稍掀開眼皮,露出一雙凌冽如春日化雪般徹涼、清薄的眼睛。
他長睫抬起,似出竅的劍刃,帶著乾脆利落的果決和冰寒。
他不回頭,朝著密室走去,蓮霧劍震顫劍身,像曾經過往無數次被主人拔出那樣,嗡鳴作響,唱著戰鬥的凱歌。
向著它和他的歸宿而去。
那是他們必定的結局。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它都喜歡這隻雪地松鼠。
戰鬥時喜歡,保護欺負也都是喜歡。
並且至始至終,它是徐清墨,徐清墨也是它,他們本是一體。
當徐清墨另一隻腳也踏密室,密室的門關閉,整個密室也從地宮內消失。而正在這時,徐清墨突然鼻尖溫到一股濃烈的酒香,然後不醒人事暈倒在地。
「兩相歡」既然是酒,酒生美夢。這密室之內受薰陶的地方,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幻境所在。
漫天蓋雪的樹林中。
小小雪地松鼠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