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洗手羹湯(第1/2 頁)
宴霜清領著凝翠回到祁府。
剛踏入祁家大門,宴霜清便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她腳步未停,直往自己的居所而去,心中隱隱有股預感。
“夫人。”
鈴藍的聲音從轉角處傳來,手裡緊握著一個精緻的錦盒。
鈴藍走近幾步,壓低聲音:“主母,這是在宴丞相書房找到的。”
宴霜清眉頭微蹙,接過錦盒,指尖輕觸其上,一股涼意透過盒面傳來。
她緩緩開啟,只見內裡平鋪著幾張圖紙——一張是北疆詳盡的地形圖,山川河流,一目瞭然;
另一張則是北疆異族所使用的兵器圖樣,每一把都設計精巧,透露出不凡的戰鬥力;
最後一張,則是北疆各部落的分佈圖,標註得清清楚楚,彷彿是將整個北疆的軍事機密,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她眼前。
“這……”宴霜清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不解,“宴家在北疆向來無根基,這般機密之物為何這些會出現在這裡?莫非是母親……”
鈴藍見狀,再度開口:“主母,方才在宴府,鈴藍無意間在宴丞相書房外聽到了一段對話,是關於……關於您母親宴夫人去世的秘密。”
宴霜清聞言,心頭猛地一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你說什麼?母親……母親的死,難道還有隱情?”
鈴藍點了點頭,將她之前應宴霜清要求潛伏在宴家書房外,結果無意間聽到的秘密一一道來。
鈴藍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多少感情波瀾,卻令宴霜清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一切變得模糊而遙遠。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父親……竟然會與母親的死有關?
宴霜清的心中彷彿被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沉重。
她凝視著錦盒中的圖紙,每一筆每一劃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她的心房。
其實她對母親的音容笑貌已經有些記憶模糊了,只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母親時,她雖然因著生病,沒有往日雷厲風行的意氣風發 ,可臉上的笑容卻依舊陽光溫暖……
“我……我一直不願相信,母親的死會有蹊蹺。”宴霜清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她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沒想到……他怎麼能……”
她的思緒如亂麻般交織,每一個念頭都充滿了不解與憤怒。
魏採岑,這個女人的動機清晰明瞭——
權勢、地位,以及那份對宴忠淮的痴迷。
但宴忠淮,那個在外人眼中溫文爾雅、心懷天下的男人,為何要對自己的妻子下手?
“祖父乃鎮守北疆多年素有名望,為國捐軀後更是被北地文武百姓視為神只。父……宴忠淮他一向看重名聲,怎麼可能為了魏採岑,就……就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宴霜清喃喃自語,“除非……除非這其中還有更大的陰謀。”
她閉上眼睛,試圖從記憶中搜尋那些被遺忘的片段,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
但越是回想,越是覺得迷霧重重,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將真相深深掩埋。
正當宴霜清沉浸在複雜的思緒中,整個人顯得精神恍惚,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迷霧所籠罩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是祁澤霆。
高大的身影抱著他們年幼的兒子彥哥兒,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與擔憂,走進了房間。
一看見宴霜清蒼白無助的神色,他的心倏然被抓緊了。
他先將懷中的彥哥兒輕輕遞給了一旁的奶孃,眼神中滿是對宴霜清的擔憂。
“清兒,你的臉色如此蒼白,可是身體不適?”祁澤霆的聲音溫柔而關切。
宴霜清抬頭,勉強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