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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雖說你的公事不算繁重,但哪有為妻子生產告假的理?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啊?&rdo;玉羊笑笑,雖知他關懷之意,卻也在為他考慮。
晁衡搖頭一嘆,卻也笑道:&ldo;你以為自你有孕以來,我為你告假的次數還少嗎?別人的閒話我都不知聽了多少了。&rdo;
玉羊恍然,想想也是,自己懷胎以來委實不算太平,便望著晁衡的眼睛有些害羞起來,低了頭緩緩向他懷中依偎過去:&ldo;好,算我對不起你,等孩子出生了,我好好補償你。&rdo;
晁衡本非計較之意,見此狀更覺心軟,輕輕揉了揉玉羊的腦袋,道:&ldo;別人說什麼都不要緊,只要你好,我才能心安。&rdo;
深秋的晚風過於寒涼,二人不久便回了寢房。玉羊不想在榻上躺著,便與晁衡對坐書案,閒聊吃茶。約莫到了晚飯時分,小婢將飯食送進來,晁衡便要起身去接,玉羊卻忽然輕&ldo;啊&rdo;了一聲。
&ldo;怎麼了?&rdo;晁衡立馬回身攬抱住玉羊,而見她手捂肚子,眉頭皺起,不禁心中一緊:&ldo;疼嗎?是不是孩子開始作動了?&rdo;
玉羊是頭胎,對於是否快要生產並無把握,只覺得孩子在腹中動得厲害,她搖頭道:&ldo;不知道,但好疼。&rdo;
晁衡聞言緊張起來,叫了小婢去請醫官,便抱著玉羊送到了榻上,口中一直安慰:&ldo;別害怕,別怕。&rdo;
&ldo;若真是要生產了,你是不能在屋裡的,但你也別走遠好不好?&rdo;玉羊這時便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淚眼汪汪地牽著晁衡的手,從前那般女俠似的膽氣早就不知丟在哪裡了。
&ldo;我說了到你平安生產為止都不會離開,怎會不在屋裡?你放心!&rdo;晁衡憐惜地看著面前的小丫頭,心中除了不忍只是不忍。
玉羊安了心,這一時疼痛也緩了些,便聽著晁衡的勸,靠在枕上閉目養神。少時醫官進來給玉羊診脈,果言是生產之兆,快則今夜,遲則明朝。晁衡不免要去安排一番,而同心送來的穩婆、乳母們這便要派上用場了。
及至天幕降下,玉羊腹痛的次數明顯增多,也疼得多了。她一開始還忍得住,只暗裡咬牙,可這生產裂骨之痛豈是尋常疼痛,忍了這一二時辰,早就是大汗淋漓,放聲哭喊。
晁衡看著幹著急,也是出了滿身滿頭的汗,不知怎麼安撫玉羊,只好從身後抱持住她,徒然道:&ldo;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rdo;
&ldo;滿郎,我好疼啊!快疼死了……我快沒力氣了……&rdo;
&ldo;疼……太疼了,啊……&rdo;
玉羊的掙扎哭喊就像匕首似的一下下刺在晁衡心頭,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玉羊尚在孕中時,他也設想過生產時的情形,自己要如何做,說什麼可以緩解玉羊的痛苦……可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那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
又過了漫長的一個時辰,玉羊似乎疼得麻木了,又是筋疲力盡,呼聲漸漸小了下來,可這不是什麼好徵兆,她昏迷了過去。
&ldo;玉羊!玉羊!玉羊你別嚇我!&rdo;晁衡頓生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他將人平放枕上,不斷拍著她的臉頰想叫醒她,而偶一眼才發現,玉羊身下衣褥濕透,還有血紅之色。
&ldo;來人!來人啊!&rdo;
原本產婦待產試痛之時並不用穩婆在側,此刻眼看胎水已破,到了真正生產之時,晁衡便瘋了一樣衝出屋外叫人。侍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