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端陽(第2/4 頁)
一旦認出了符文的含義,林紫蘇心下一陣輕鬆。
不論這符文是何人所為,終歸是盼著自己平安,就算有附體一事,想的也是祛災辟邪,希望自己無災無難。
家人如此看重自己,那自己也得為家中做點什麼,林紫蘇心中忽地豪氣萬丈。
謝晞,你就等著破財吧!
巧的是,林紫蘇剛剛下了決定,中午時就有人送了銀子過來。
林紫蘇聽翡翠通報說是,一名婦人因自己救好了她的病症,專門到府上叩謝大恩,
林紫蘇挺聽的是一頭霧水,到了前面的花廳,才認出了來人,竟是興和銀樓的那個管事。
那管事本還是坐在下首和畢氏閒聊,見了林紫蘇這個新東家,忙跪了下去叩首行禮,說道:“小的家裡人纏繞病榻多年,多虧姑娘的神藥,這才轉危為安,姑娘就是小的再生父母!”
林紫蘇心中篤定,管事的幾句話應是楊興堯所教,她不知道楊興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唯諾以應。
不等林紫蘇客套,那管事就捧出了幾張銀票,說道:“姑娘救命之恩,小的無以為報,這裡有四千五百兩銀子,算是小的付的診金,請姑娘莫要嫌棄。”
這下不僅林紫蘇驚訝,連畢氏都有些吃驚,畢氏萬萬沒想到,這憑空掉出來這麼大的一筆錢。畢氏張大了嘴,將眼光看向了林紫蘇。
林紫蘇明白了過來,這就是楊興堯所說的兩家鋪子的收益,沒想到他竟找了這樣一個由頭,看樣子是期望著自己收下銀子,遂痛痛快快的接過了銀票,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勞煩小娘子破費了。”
“姑娘說的哪裡話!姑娘醫術高超,藥到病除,這點診費一點不過分。”
管事說著,又朝畢氏笑道:“夫人教導的好,貴府的小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待那管事起身告辭,畢氏牽過林紫蘇的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笑逐顏開的說道:“咱們家的大姐兒可真不簡單,這樣的年紀就能給人看病了。”
林紫蘇謙虛了幾句,將銀票遞給了畢氏,說道:“母親,咱家裡正是用錢的當口,這錢由您來用吧。”
畢氏也不推辭,鄭重的將銀票收了起來,笑著說道:“這錢來的正好,我家的大姐兒馬上就要長大了,也該置辦嫁妝了,我先替你收著,有了這些錢,以後嫁到了婆家腰板才硬朗。”
母女兩人說笑著,一起去用了飯。夏日的正午驕陽似火,吃過飯,林紫蘇熱的滿頭大汗,畢氏極是憐惜,讓人從地窖裡取了冰,給林紫蘇備了一個冰盆。
因著天氣炎熱,餘下的幾日裡,林紫蘇做起了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每日裡悶在書房裡,研究那七輪扇扇葉能用的材質,以及哥哥那個機括的原理。
偶爾興起,想起了端午詩會,就試著練一下字畫,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轉眼間就到了端午節,說來也怪,連著十幾日都是晴天,到了端午節這一日,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舊語有云,端陽無雨,豐衣足食,端陽有雨,鬼旺人災。
衛王府今年的詩會仍是由衛王世子謝晏主持,他連著主持了五年的詩會,這是頭一次遇到了大雨,眼見著精心佈置的詩會場上稀稀拉拉的賓客,心中頗為不痛快。
按慣例,藩王成年之後都會離開京師前往封地之國,但會留下同輩裡關係最近的一個藩王在京師,在必要時替代皇帝祭祀、出席各種典禮,在皇帝出京時留守監國,謂之守城王。
衛王謝善信是正興帝謝善淵的親弟弟,正是這一代的守城王。
往年裡衛王府的詩會都是人滿為患,今日裡卻因這大雨,推遲了將近半個時辰,眼見著巳時將盡,邀請的賓客來的還不到六成。
“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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