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不妥(第2/4 頁)
林紫蘇的傳言也被皇子選妃蓋過,對於林家來說是虛驚一場。這幾日林紫蘇跟著畢氏學著做了些點心,又拉著琥珀和翡翠在後院裡收集了一些桃花花瓣,照著《麴櫱經》所述,試著窖制了兩壇桃花酒,倒也是自得其樂。
又過了幾日,林遠志忙著衙門裡的事,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時連晚飯也是在衙門裡吃了。林紫蘇想起好幾日沒有去孫杜仲的藥鋪幫忙,這日向畢氏請了安後,就帶了貼身丫鬟出了門。
林紫蘇到的時候已過了巳時,街上不少店鋪早開了門做生意,孫杜仲的藥鋪依然是冷冷清清,店鋪的門板也只摘了半幅,只容一個人側著身子過去。
孫杜仲正倚在櫃檯上打瞌睡,乍見林紫蘇到來,頓時喜上眉梢,口中猶道:“你這丫頭好沒信用,說好的給我幫忙,就來了一天,這幾天居然又不露面了。要是再不來,老頭子就要到你府上討要欠我的藥錢了。”
林紫蘇淺笑著應道:“叔祖說的是,這幾天有些事耽擱了,這不是給您賠罪來了麼”,說著將從家中帶過來的幾盒點心放到了櫃檯上,說道:“前兩日我在家中做了些點心,叔祖嘗一下我的手藝如何。”
“點心什麼的以後就免了,你要是有心的話,給我帶幾壺酒就行了”,孫杜仲一臉嫌棄地說著,還是迫不及待地拆了一盒點心,抓了一塊棗泥糕放入了口中,含糊著說道:“味道也馬馬虎虎,要不是老頭子沒用早膳,這麼甜的糕點可咽不下去。”
一盒棗泥糕瞬間空空如也,孫杜仲又拆了另一盒綠豆糕,嚐了一口道:“這綠豆糕味道倒是不錯”,他一邊吃一邊指著牆角的水壺說道:“丫頭,你的綠豆糕太乾了,去給我倒杯水。”
水壺上滿是黑黢黢的泥垢,林紫蘇著實是不想碰,不過還是依著孫杜仲得吩咐,用角落裡僅有的一個粗瓷杯倒了杯水,捧到孫杜仲面前。孫杜仲就著水又吃了塊綠豆糕,打了個飽嗝,一臉心滿意足地說道:“看你這麼有孝心的份上,我就再替師兄教你幾手,免得日後惹人笑話。”
此後幾天,林紫蘇一有空就到孫杜仲的藥鋪幫忙。藥鋪裡也沒多少顧客,說是幫忙,倒像是孫杜仲有意引導,偶爾來了病患,孫杜仲也會把林紫蘇叫到一旁觀摩,待顧客走後,再詳加解釋一番。
往日裡林紫蘇讀了不少醫書,如同囫圇吞棗,這幾天一加印證,實在是受益良多。
偶爾問起孫杜仲的生平,孫杜仲也從不遮掩,他年輕時經歷豐富,往往林紫蘇問了一句,他能長篇大論地說了許多。
問了幾次話,林紫蘇始終沒發現這位叔祖與自己家有什麼恩怨糾葛,倒更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長輩,心中的戒備也就慢慢放開。
這日午後,林紫蘇正向孫杜仲請教問題,一青衣男子進了鋪子。林紫蘇見這男子約莫有四十多歲,面白無鬚,不由得心念一動。大衍朝男子三十蓄鬚,似這男子的年紀仍沒有鬍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男子走到孫杜仲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低聲道:“孫老,今日又要煩擾你了。”
孫杜仲皺了一下眉,說道:“小莫,你們老黃是怎麼搞的,都到了那個位置,連太醫院都使喚不動嗎?”
小莫偷偷地瞧了林紫蘇一眼,這有外人在場,他不敢亂說,只能支吾著應道:“天意難測,許多事黃公……黃公夾在中間,也是為難的緊。”
“老黃一向都是爛好人,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那個位置”,孫杜仲擺了擺手,說道:“瞧在錢的份上,你讓病人進來罷,我來瞧瞧,這次老黃又扔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麻煩事。”
小莫見孫杜仲鬆口,忙喜孜孜的叫了一聲,緊接著便有四人抬著擔架進了屋子。擔架上躺著一個人,身上多處被白布包裹,面色蒼白,氣若游絲,臉上有三四處燒傷的痕跡,看樣子塗過了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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