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新婦(第2/5 頁)
道。
通常來說,無論妖物有沒有害人之舉,常人見到它們大多會大病一場,輕則臥床數月,重則撒手人寰,實乃妖氣入體所致,在下在酒郎多年,碰上妖物害人不過寥寥幾次,多是一些下山的精怪,顧公子怎麼有興趣問這個?”
顧言給他斟了酒水,笑道:“往後入了繡衣司,別人一問三不知,不是給劉大哥丟臉嗎?正好,我好寫妖物怪誕之文,想親眼看看妖物到底長什麼模樣。”
“想見妖物?”劉大川端著酒杯愣了一下,隨即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
他這話說到一半又停下,眼下這位顧公子將來必然要接觸妖物的,若從未見過臨到提燈、挎刀問起來,確實有些難堪。
果然是讀書人,想得比他長遠許多。
“也罷,顧公子既然想見識,劉某倒是知道一個,不過不在酒郎縣……”劉大川聲音漸小,生怕旁人聽了去一樣,他湊到顧言身旁,附耳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書生笑著點了點頭,舉杯與他輕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之後又聊了一些繡衣司的事,知道這司裡的主事,也就是掌印宦官喚司督,提燈、挎刀別看是下面之人,放到外面也是百人將的水準。
說了一陣後,顧言對繡衣司有了大概的瞭解,小婢女收拾了菜碟飯碗回屋後,他送劉大川出了院門後,他臉上微笑收斂,關上大門回走,一揚寬袖,成群的飛鼠從側廂飛來,繞著書生身旁,看著他重新坐到桌前,拿出筆墨書寫。
——酒郎西北二十里,青棗往東十六里,有新婦含恨而亡,村中怪事不斷,夜有喚名聲,聞者能見一婦掛於樹枝,凸眼吐舌,舌長半尺垂胸前,村人以為鬼,請法師降而又不除,方才知婦含恨成妖。
筆尖停下,心念一動,有飛鼠乖巧的抓著筆頭從他手中拖起,穩穩放在硯邊。
“就你了。”
顧言低聲呢喃。
翌日一早,小婢女便看到揹著書簍出門的公子,眼淚汪汪的跟在後頭,直到院門口才被叫停下來。
“家裡你守好,我出去一趟就回,我屋子裡還有些碎銀子,拿去換了銅子,到時好給幫工結工錢。”
“嗯。”
小婢女知道家裡缺人手,不能同去,吸了口氣後,像個小大人一樣,向顧言保證將家裡看顧好的。
顧言也不擔心那些幫工使壞,畢竟他人還在的,自然怕顧言回來,將他們一一告官。
將事情交託清楚,獨自一人走入街道,沒了小拖油瓶,趕路的速度自然大大提升一截,到了人少的地方,直接化作白霧飄行十多丈,然後就累的臉色發白。
‘等以後修行高深,說不得也能飛天遁地吧。’
一想到,這是屬於自己獨有的修行之道,顧言心裡就滿懷期待,一路上,他也在不斷變化著嘗試,將這一階段定為凝血,鞏固血肉的含義。
按照劉大川之前對修道中人和繡衣司的分界,應該對應的就是抱丹和提燈。
當然到底如何,往後才會知曉。
眼下他還急著趕路,倒不是真要去見識什麼妖物,而是要……他看了眼,腰間懸掛的青銅鼎,身邊還需要添一些能用到的幫手。
二十來里路,說遠不遠,時不時用上霧氣趕路,到的地方都還沒到晌午,田間還有不少農人忙活,拔著田裡的敗穗。
顧言看著天色也不急,裝作趕路歇腳的書生,向田地裡歇息的老農打聽那什麼鬼新婦的事。
老農聽到這聲詢問,嚇得差點從田埂上起來就走。
“哎喲,你這書生也是大膽,什麼都敢打聽,那東西害人的很咧。”老農大抵也是聽說,雙手比比劃劃的講道:“那舌頭有這麼長,快趕上人的手臂了,臉啊比屁股都白,兩隻眼睛血紅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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