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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齊妍不信，聰明自信的女人可以做旗鼓相當的對手，但在這種時候就沒有長安來得單純可愛。

&ldo;隨你怎麼想吧。&rdo;他一派輕鬆地將手插在褲兜裡，&ldo;我沒想傷害殷長安，畢竟騙財騙色我都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用不著懶一個小傻子在身邊，增添累贅。&rdo;

齊妍從小傻子這個稱呼裡聽出了不加掩飾的輕蔑，冷笑道：&ldo;怎麼，終於耐心用光，露出馬腳了？&rdo;

左時不再接話，只說：&ldo;你還是關心下你的老同學比較好，等會兒人醒了，總要問起來的。&rdo;

齊妍也覺得一陣陣心寒，長安弄成這樣都找不到駱敬之的人……這還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斯文正直的好男人嗎？

…

駱敬之不在醫院裡，他開車去了很遠的一條酒吧街，下車的時候手機就丟在了駕駛座上忘了拿下來。

高薇穿著高跟鞋，在上臺階時絆了一下，幸虧扶住他的胳膊，笑了一下說：&ldo;我們這還沒喝酒呢，我好像已經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了。&rdo;

她下班時約駱敬之一起吃飯，為感謝他在上回那樁胚胎錯植的糾紛裡給她幫助。然而他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她乾脆就跳過了吃飯這一步，約他出來喝一杯。

第十七章

幾年沒來，過去約會時見面的那家清吧居然還在，招牌雖然換了新的，但內裡的格局還是他們熟悉的樣子，顯得有一點點陳舊。

清吧人不多，兩人找到位子坐下來，高薇回頭看了看身後，笑道：&ldo;這裡以前還有我們的照片和便利貼，現在都沒了。&rdo;

要說沒變化也不對，其實還是有的，曾經熱鬧又粗糙的照片牆已經換成了復古優雅的磚牆，掛上了抽象裝飾畫，就像年輕的孩子遲早有一天穿上大人的衣服，氣質終歸跟以前不大一樣。

駱敬之只點了酒，高薇加了兩份小食，勸他道：&ldo;總要吃點東西，你這樣飲食不規律，腸胃要出問題的，虧你自己還是醫生。&rdo;

她語調裡小小的嬌嗔也是駱敬之最熟悉的。他看她一眼：&ldo;胃不好的人是你，這幾年有沒有好一點？&rdo;

&ldo;原來你還記得啊？&rdo;她露出安慰的笑，&ldo;所以我才不幹傳統的外科了，專攻生殖遺傳這一塊，不用動不動站大半天手術，這幾年身體倒是挺好的。&rdo;

酒端上來，她跟他碰杯：&ldo;這回的糾紛能夠這麼快平息，多虧你幫忙。謝謝的話說多了顯得生分，我就先幹為敬吧。&rdo;

她酒量不好，很容易喝醉，現在卻也擺出海量的姿態，或許是真的高興。駱敬之的神思隨著水晶杯裡的紅色葡萄酒輕輕晃動，先前那些煩悶和悵惘也悄悄淡了。

他這時意識到手機沒帶在身上，擰著眉上上下下翻找。

高薇問：&ldo;怎麼了，手機不見了？&rdo;

&ldo;嗯，應該是丟在車上了。&rdo;

&ldo;急著用嗎？你今天值二線班？&rdo;

駱敬之搖頭，但即使不值班，他也得隨時保持手機暢通，怕長安有事要找他。

&ldo;那你去拿吧，我在這兒等你。&rdo;

駱敬之說不用，料想今天長安也不會打給他。昨晚鬧成那樣，即使是他自己，現在面對她也不知該說什麼。

高薇笑了笑：&ldo;你是不是跟長安吵架了？不會是因為我昨天多嘴提到她來醫院做檢查的事吧？&rdo;

&ldo;跟你沒關係，是我跟她之間的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