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4 頁)

…

長安換了套衣服，左時坐在她身後幫她梳頭，忍不住問她：&ldo;今天真的被嚇壞了？&rdo;

她點頭，想到他那件外套，仍心有餘悸：&ldo;好多血……我以為是你受傷了。&rdo;

&ldo;我跟嚴冬路過，看到有人受傷，就把外套蓋在那人身上。&rdo;他解釋著，又補充一句，&ldo;不用擔心，我開車很小心。&rdo;

&ldo;可是也很快。&rdo;

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開車帶她兜風，風馳電掣。

他笑笑：&ldo;你還記得？&rdo;

&ldo;記得的，跟你一起做的事，我都記在這裡。&rdo;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覺得好像不妥，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ldo;……是這裡。&rdo;

左時看著她，目光專注而纏綿。長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頭解釋說：&ldo;我腦子不好，很多事都不記得……我、我記在心裡。&rdo;

&ldo;嗯，是腦子不好，都沒搞清楚受傷的人是誰就哭得那麼傷心。&rdo;他的手從她身後繞上來，抓住她的手，&ldo;以後不許這樣了，我沒那麼容易死的。&rdo;

長安急急地扭頭去看他：&ldo;不要說，這樣說不好！&rdo;

他看到她耳朵都紅了，和煦地笑笑，把她梳順的長髮撥到一邊，低頭從她的耳廓開始，慢慢吻到她的耳垂，流連著，用嘴唇輕輕去抿，感覺她身體輕輕發顫，手臂加了點力道將她的後背壓向自己的胸口，更緊地抱住她，親吻也從耳朵蜿蜒到她白皙的後頸和肩膀。

她的面板像孩子般細滑，透著隱隱的香氣。

長安像被順毛的小貓，又舒服地閉上眼睛，直到聽見他的呼吸咻咻地就在耳後，親暱而又剋制，才忍不住輕輕扭了扭：&ldo;左大哥……&rdo;

&ldo;嗯。&rdo;他應了一聲，又流連好久，才兩隻手臂都繞過來將她攏在身前抱住，下巴擱在她肩上，說，&ldo;快點好起來，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rdo;

但他喜歡她的味道。

長安說好，又問：&ldo;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呢？&rdo;

&ldo;你還覺得有哪裡難受嗎？&rdo;

&ldo;沒有，好多了，不吐，也不拉肚子了。&rdo;

他摸摸她的頭髮：&ldo;乖囡囡。那我去問問醫生的意見。&rdo;

&ldo;嗯。&rdo;她握住他的手，靦腆道，&ldo;你能不能再叫我一聲？&rdo;

&ldo;嗯？&rdo;

她仰起頭：&ldo;我喜歡聽你叫我囡囡。&rdo;

他笑笑，俯下身去親她，輕輕貼著她的唇說：&ldo;囡囡。&rdo;

好像一切都圓滿了。這麼多年來心心念念要報復要討還的，最後猶豫過又放棄的，在生命裡似乎形成一個缺口。

然而跟長安的這場相遇相愛卻恰好填補了這個缺口。

她是不是天使他不知道，但她的確是來拯救他的。

…

經過醫生同意，長安終於能出院了。

陳玉姣幫她把東西收拾好，挽著她說：&ldo;走吧。&rdo;

她乖巧地跟著，不時回頭看左時。

他並沒有上來牽她的手，甚至還走在閔婕和嚴冬的後面，跟她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