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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安想不到這一層，只當她是駱敬之的同事和……曾經的愛人，所以默默搖頭。

高薇依舊笑著：&ldo;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有時還真的挺羨慕你的，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吧？&rdo;

長安茫然，她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幸運。

當然，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毫不掩飾地說不喜歡她。

她是智障患者，是弱勢群體，真心憐憫也好，偽善也好，人們的嫌棄厭惡都在背地裡，不會表達得這麼直接。

這大概也是她覺得高薇與眾不同的地方，也著實不懂該怎麼應付她。

高薇繼續道：&ldo;沒關係，我知道你也不喜歡我。我們做不了朋友，但本來也不應該是敵人，如果不是當年你跟敬之結婚，我可能都想不起你是誰了。&rdo;

也不會記恨一個傻子這麼久，倒顯得自己更傻。

駱敬之說的對，他們都是傻瓜。

長安聽到她提當年，心跳砰砰加快：&ldo;對不起，我不知道……&rdo;

&ldo;要是知道，你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意不喜歡他了嗎？他當年確實挺好的，長得帥又聰明上進，前途無量，我們學校都很多女生喜歡他。其實如果你是正常人，說不定可以用公平的方式爭一爭。&rdo;

這種假設幾乎算是一種挑釁了，長安搖頭，並不願意去想。

&ldo;如果那樣輸給你，我一定心服口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了。&rdo;

&ldo;高醫生……&rdo;

高薇看到左時轉過頭來看她們，指間的煙已經只剩一小段。她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問長安道：&ldo;你就這麼信任左時嗎？不怕他騙你？&rdo;

如果知道她的婚姻解體是多方算計的結果，跟他有莫大的關係，她會怎麼想？

然而只有這一點長安格外篤定：&ldo;不怕，左大哥不會再騙我了。&rdo;

過去怎麼樣都沒關係，要緊的是現在和將來的坦誠。

左時無論如何不會傷害她的。

高薇心頭湧上酸澀，自嘲地說：&ldo;為什麼那個好運的人總是你呢？&rdo;

她的報復算什麼？最後痛苦的人並不是殷長安，她依然有守護她的人，無憂無慮地生活。

左時摁滅了手裡的菸頭，高薇知道這場對話應該結束了，於是對長安道：&ldo;聽說你們這小店還沒正式營業？上回就錯過了你們開張的party，這回看來又不能來捧場了，能不能請我喝杯咖啡呢？&rdo;

長安當然不會拒絕，但還是說：&ldo;我們下個月就正式營業了。&rdo;

&ldo;是嗎？可是我明天就乘飛機回美國了。&rdo;

長安一怔：&ldo;美國……敬之也跟你一起走嗎？&rdo;為什麼沒聽他提過？

高薇失笑，搖了搖頭：&ldo;我回去是為了看我的寶寶，我在美國已經結婚了，也有自己的孩子。&rdo;

她震驚得合不攏嘴：&ldo;可你們不是……你們不是應該在一起的嗎？&rdo;

她這個反應讓高薇很滿意，竟然比聽到駱敬之說要跟她結婚的時候還要滿意，她簡直就像是為這個才來的。

因而她也能自得地說一句：&ldo;不，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駱敬之了。&rdo;

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長安下樓親手煮了一杯咖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