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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對那件事都已有所耳聞,冷衣清身為左相,耳目靈通,應該比段樸青所知更多。而且,他身居要位,按理說濟王不可能不對他有拉攏之心,可是左相在君前奏對之時,卻從未對此有所表露。如此看來,這位左相大人怕也是居心難測”
浩星瀟啟的臉色愈加陰沉起來,想起這個冷衣清竟敢在背地裡對他誅除隱族的基本國策大放厥詞,不由更是惱恨不已,“看來李進所言不虛,他們在串連朝臣一事上,所下的功夫確實不小。且待他從嚴域廣那裡拿到了實據,哼,朕便會看清楚這位左相大人到底是何居心了!”
第七十七章 京兆府尹(二)
“原來他們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唉,竟是這樣的主意……”
冷衣清將自己關在相府的書房之中,一邊不斷用手捶著自己發痛的額頭,一邊不斷追悔莫及地喃喃自語。
自從得知京兆府貼出告示的那一刻起,這位左相大人的感覺就開始不好了,彷彿先前那位京兆府尹段大人的頭疼病,如今已經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且病得愈發沉重了起來。
這時,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左相夫人蘇香竹端了一個雕花托盤走了進來。
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之上,蘇香竹將放在托盤中的那隻白色瓷碗端了起來,走到仍在黯然捶著頭的夫君面前,柔聲道:“大人先將這藥喝了,頭就不會疼得那般厲害了。”
“這段樸青果然是個人物!”冷衣清一邊心不在焉地接過藥碗,一邊嘆息著搖了搖頭,“我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竟然已看了個明白,而且這麼快就有了行動!看來我從前真是太過小瞧於他,只將他當成了一個首鼠兩端、左右逢源的奸滑小人,沒想到此人心中自有丘壑,絕非他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庸碌無為。唉,這真是一招棋錯,滿盤皆輸!滿盤皆輸啊!”
蘇香竹見自己的夫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莞爾一笑,同時抬手示意他趕緊喝藥。
冷衣清愣了愣,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也不由得啞然一笑,仰頭將藥喝了下去。
蘇香竹接過夫君手中的空碗,又將它放回到了托盤之中,這才緩步來到一旁的空椅上坐下,笑著道:“段樸青再高明,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府尹,而我的夫君卻是大裕的左相,當朝宰輔。縱是一時失察,被他人佔了先機,但憑著夫君的智計,定能很快便扳回一局,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認輸呢?”
冷衣清只是搖頭苦笑道:“若對手是他人,我總會尋到機會反戈一擊,可是如今要面對的是皇上,我又如何能不認輸!”
蘇香竹聽了便是一驚,“此案竟然驚動了皇上?”
冷衣清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道:“恐怕此案便是由皇上所授意的!否則段樸青怎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敢與嚴家的人作對!”
蘇香竹不禁皺起了秀眉問道:“皇上為何要針對嚴家的人?難道他真的無意將儲君之位交給濟王?”
“若是真的有意,又何至於迫得濟王連上朝議政都不敢了?當年淮王之亂,嚴氏一族深受其害,皇上表面上對其彰表嘉獎,實際上卻是一步一步剝奪了他們的權力。”
蘇香竹突然抬眼看著自己的夫君,緩緩地問道:“大人可是已經選擇了效忠濟王?”
“確是如此。”冷衣清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所以大人這次是想幫助那位嚴世子脫罪?”
“如今嚴興寶想要脫罪已絕無可能!我雖是當朝宰輔,卻也管不到京兆府尹的頭上。更何況此案現在已成了一根已點燃的引信,誰若試圖接近,誰便有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可能!”
“既然如此,大人索性袖手旁觀也就罷了,又何至於如此坐困愁城呢?”
“此事哪有那麼簡單!皇上在此時丟擲此案,其居心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