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頁(第1/2 頁)
時遷叫她嚇了一大跳,生怕她不小心掉地上去,又聽她嘴上各種賣乖,他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肉眼可見軟了下去。
他雙手牢牢把住媳婦的腰,心中還記掛著給媳婦立個規矩,往後再不能一出去就跟脫了籠子的鳥似的大半年都不著家,便故做冷淡狀:
「下去。」
錦歡摟他脖子更緊了:「不嘛不嘛,我想死你了。」
時遷嘴角迅速顫了下,但他忍住了:「再說一遍,下去。」
這回,他的話一落地,錦歡的手就真鬆了,眼裡已經起了濃濃霧氣,時遷動作比心快,立馬就又補了一句:「捨得回來了?」
錦歡睜著霧濛濛的眼睛,終於知道自家相公氣在哪裡了,趕緊對症下藥,將頭往時遷肩上一靠,親密依偎著他:
「我好想你,想你想得不行不行的,你就先叫我靠會兒嘛。你不知道我老早就想回來了,這不是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反正就是我歸心似箭,奈何被各種意外絆住了腳,然後就耽擱了這麼久了。你都不知道我都氣死了,一個兩個的就是見不著我好,不叫我早點回來陪你,故意叫我難受。我容易嘛我?
——再說一路上我披星戴月往回趕路,累的不要不要的,相公你就先別急著跟我生氣了,叫我抱抱,等我抱夠了、解了我的相思、你再跟我生氣行嗎?」
時遷:「……」這都哪學的?
關鍵她媳婦這把子聲音又軟又糯,好似玫瑰酥糖般甜到人心坎裡去,這還叫人怎麼繃得住冷臉??
將人往上又簇了簇,抱著人就直接往兩口子自己的房間去了。
捨不得擺臉色了,還是回床上慢慢教去吧。
床上軟和嘛!
……
小夫妻兩個深入交流了一晚上,第二天時母起來給兒子做飯時候就見自家兒子渾身都透露出饜足舒適。
眼神清亮、嘴角上揚,再不見昨日那清冷和矯情了。
做爹孃的再疼他也沒用,最後到底還是隻惦記自家媳婦。時母心裡忍不住酸了句,然後把煮好的早餐端進屋裡。
時父掃完院子,洗了手,跟著拿起勺子挨個給碗裡盛飯。
今天的早餐是白粥加雞蛋、油條。
他們家也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就著時遷喝粥的空隙,時父問兒子最近是不是很忙?
不然怎麼起的這麼早?
兒媳和孩子們這個時候都還在睡著呢,也就他們老兩口覺少才跟著起了!
時遷簡單回答了下,說他手上接了個有些難纏的案子,需得多費些精力。
具體的什麼案子倒是沒說,幾口吃完他就走了,乘著霧濛濛的天色是,路都有些看不真切。
時父搖搖頭,案子不案子的他沒上心,只是嘆氣兒子的工作辛苦。
直等兒媳帶著孩子起來,從兒子口中聽了一嘴,才曉得自家兒子口中輕飄飄的「有些難纏」的案子真正是個什麼模樣。
這案子就發生在半個月前,起因是這不是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春闈時候了嘛,然後就鬧出了件大事,一個陪自己兒子進京考試的老爺子敲登聞鼓狀告他早年的卷子被人替了。
他鄉試時候的成績被人取代了。
關鍵還不僅只是一年的成績不對,是連著好些年鄉試的成績都被動了手腳。
這個事兒一出,滿朝譁然,天子更是大怒,嚴明要追查到底。
自來涉及科舉的案子無小事,更遑論此般膽大包天、連著多年犯案、企圖瞞天過海的舉動?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事兒小不了,不單單是天子的滔天怒火,更有深處潛藏的驚險—當初替了那名狀告人成績的都有哪些人?
據那個老爺子自己交代,他前後參加了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