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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爺爺。&rdo;進門，季子瑤溫順地喊了一聲。

&ldo;是季丫頭啊。&rdo;顧振東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停下手中的筆，&ldo;突然來看我這老爺子，可是有事？&rdo;

&ldo;嗯。&rdo;

&ldo;是那天早上沒有說完的事吧？&rdo;

&ldo;是。&rdo;

&ldo;說吧。&rdo;

季子瑤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深深吸了口氣，才平靜道：&ldo;爺爺，我要跟非凡離婚！&rdo;

顧振東手裡的筆忽然頓了一下，筆尖的墨汁因為這一下停頓的力道，在停下的地方快速暈開。

原本好好的一副畫，因為這個墨點，破壞了原來的協調與和諧，只剩下一片彆扭。

&ldo;有什麼非離不可的理由嗎？&rdo;

&ldo;我們早就沒有感情了。&rdo;

&ldo;婚姻不只是感情而已。&rdo;

&ldo;我知道。&rdo;

她當然知道，她的婚姻包含了太多。

她的自由，她的尊嚴，顧家的利益，季家的興亡……太多太多。

&ldo;既然知道，還要堅持？&rdo;

&ldo;是。&rdo;

&ldo;非凡什麼意見？&rdo;

&ldo;他不同意。&rdo;

&ldo;他自然是不會同意的。&rdo;顧振東蹙著眉看著被毀掉的畫，緩聲說道，又問：&ldo;那你打算如何？&rdo;

&ldo;爺爺，我……&rdo;季子瑤遲疑了一下，又大膽繼續：&ldo;如果他堅持不離，我會向法院提出訴訟。&rdo;

顧振東抬眼看她，兩人目光剛一對接，季子瑤就慌忙垂下眸子。

半晌，才聽顧振東的聲音再次響起：&ldo;我知道了，你回去吧。&rdo;

&ldo;爺爺？&rdo;

&ldo;我要想想。&rdo;

&ldo;是。&rdo;

……

晚上，顧南城去找顧振東談事，兩人剛談到一半，顧非凡忽然來了。

&ldo;爺爺，您找我。&rdo;

&ldo;爸，您和非凡有事談，那我就先走了。&rdo;

&ldo;沒關係，你也聽聽吧。&rdo;顧振東伸出手，手掌朝下壓了壓，示意他留下，又朝顧非凡低斥：&ldo;沒看見你二叔？&rdo;

顧非凡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顧南城一眼，淡淡喊了一聲：&ldo;二叔。&rdo;

因為董事長一事，顧非凡對他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對他的存在，他只當沒看見。

顧振東沉著臉看著他，進入正題。

&ldo;今天季丫頭來找我，說要跟你離婚，是怎麼回事？&rdo;

顧非凡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一片平靜：&ldo;只是夫妻間的矛盾。&rdo;

說話時，他的雙手卻不由地緊握成拳，胸中洶湧出一團火苗，像是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他剛回來就聽母親姜小鳳說她仍然堅持離婚，沒想到她竟敢鬧到老爺子這裡來。

&ldo;是什麼樣的夫妻矛盾，竟然讓季丫頭鬧到要堅持離婚的地步？&rdo;

&ldo;爺爺您答應她了？&rdo;鬧到顧振東這裡，這個時候他的態度就尤為重要。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