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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在他面前矮了不知多少輩分,即使拋開倫理暫且不提,強行硬奪就仙執這一身修為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何必再自取其辱。
時至今日我方悟得,敢情仙執尊上發飆也是分時間地點物件場合的,不一味撒潑耍瘋,懂得權衡利弊,實屬不易!
我勉強笑了笑,一語不發。
&ldo;不過這帝君倒也仁慈,予了這玉醴泉中的甘水,我滿滿當當地灌了一壺回來,可惜那神芝……&rdo;娘親暗自神傷著。
我不待她說完,已然喜笑顏開,強撐起身子奪她懷中的仙漿。
她倒像是預料到我會這般一樣,身形飄然地側了側,頗是一本正經地說道:&ldo;帝君再三叮囑我對這甘水萬不可貪戀,平常只消得幾口便可吃醉,更莫論你這纏綿病榻之人。&rdo;
我哪裡肯依,只做充耳不聞,強取過酒葫蘆,拔了塞扣,仰頭咕咚而暢飲。
初時香氣撲鼻,那香味繞著木樑子纏了幾圈後立時鋪設開來,濃鬱久久不散。酒過咽喉後,當覺醇馥幽鬱,唇齒留香,於我痴酒的人來說這本就是視若珍寶的不捨,哪裡還會理會娘親的&ldo;不可貪戀&rdo;及我這纏綿病榻之況,只道&ldo;有花堪折直須折、有酒當吃只須吃&rdo;,片刻,滴酒不剩。
我意猶未盡地嘖嘖嘴,毫不吝嗇地稱讚著東海瀛洲內玉醴泉中的甘水果然與其餘仙酒與眾不同。
絞盡腦汁地想了半晌也想不出甚佳詞絕句,驟然間只感眼皮一耷,手裡的酒葫蘆咣當落地,倚著床頭栽了過去。
這甘水,怎地比酒還要烈上幾分?
第十八章 情生一朵鳶尾花
第十八章 情生一朵鳶尾花 我本以為東華帝君那瀛洲仙山內&ldo;玉醴泉&rdo;的甘泉水較之九重天的醉菩提不遑多讓,豈料豈料,忒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醉,不才堪堪臥了三個日頭,也幸得白盞衣不寬頻的貼心照拂,實屬不易之極!
醒後,白盞於我更衣盥手服侍我洗漱整潔,隨之在院內支了張竹榻,上頭擱了角枕錦被,其旁又擺置了一張我平時與娘親對弈的紫檀桌與一橢形竹簍,她極為細緻地放了些時令鮮果在竹簍中好備我隨時食用。
我欹在竹榻上閉目休憩,她默然地坐在杌凳上手法嫻熟地為我剝著荔枝龍眼。
我睡意倦倦地強撐起身子食了一顆瓤厚多汁的荔枝後,萎靡頹廢地又睡死了過去,連嘴裡的果核也未來得及棄出。
周而復始,我便這般足足睡了一萬多年。
在這一萬多年中,白盞自是寸步不移地耐心伺候著,我睜眼時她同我講天垠地荒中的逸聞趣事為我解憂驅悶,我闔眼後她又席不瑕暖地鋤土侍花、炊燒撰食,青城在她如此張弛有序下,一切煥然如新。
待我身子稍適後,我允她一件事做了獎勵。她斟酌再三,又反覆打量我幾次,見我已然無恙,便央我許她嫁人出山。
我鬱鬱寡歡地愁了幾日,思量再思量、琢磨再琢磨,終是如了她的願。
白盞同我名為主僕,實如姊妹,她當著有屬於自個的人生,我若縛她桎梏她,當枉了情誼一場。
忖量不妥,我特特跑了一趟九重天月老仙翁的&ldo;儲緣宮&rdo;處,詢了白盞的姻緣,月老仙翁搖頭晃腦小半柱香,方才念著:&ldo;情定三生石,命結連心鎖。&rdo;,我精神一懈,為之心寬。
白盞一向心思縝密心細如塵,出嫁前一天,她特意跑進我的閨閣,斂衽施禮畢,推心置腹地道起她的因果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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