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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眸,便瞧見了清荷捧著一件衣裳,見她醒了,一臉驚喜道:「娘娘,您醒啦,可感覺好些?」
「方才才醒的,好些了,」歲杪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眨巴了下有些酸澀的眼眸,當看見手背上有一道指甲的刮痕時,她忽然想起這是陳素素昨日拉著她墜入湖中的時候劃傷的,「清荷,素素怎麼樣了?」
清荷扯了扯嘴角,並不怎麼願意多說。
清荷甚少這樣,倒是勾起了歲杪的好奇心,於是等清荷一邊伺候她的時候,她又追問道:「清荷,素素到底怎麼了?我昨日明明聽見侍衛說無大礙的,她」
「娘娘,」清荷等歲杪洗漱完了,扶著她坐在了梳妝檯前,旋即一邊替她梳理頭髮一邊道:「她能怎麼樣,肚子裡又不是真的有皇長子,況且也沒個位分,頂多就是個舞姬——」
雖說昨夜裡嚴翊和她說了那句,清清白白,就證明他與素素之間不是她想的那樣,可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都吐了,太醫也都把脈了,歲杪依然覺得很奇怪,「可是太醫不是把脈了嗎?」
「太醫把脈只是說她體內痰飲嚴重,痰飲的脈象和滑脈的相似,」清荷無奈道:「所以太醫怕一時半會兒診斷錯了就不行,於是便說等第二日的時候再來把脈試試。」
原來竟然是痰飲?
歲杪秀氣的眉頭微蹙,又聽見清荷道:「加之那個素素也不是個安分的,有了空子便一個勁的鑽,分明知道皇上沒碰她,借著後宮的娘娘們起了她懷孕的疑心便過一趟隱,這下好了吧,掉下湖中了。」
原來竟是如此。
歲杪對陳素素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可一笑而過之後,她忽然又想起昨夜裡嚴翊同她說的那句話,「你也是,別總給朕強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聽清荷這麼一說,加上昨夜的那句話,她的確是在素素這件事上,給他加了罪名,可他的那句總是
歲杪嚥了咽口水,心裡有一個想法待得到認證,她有些失神,連何時身後換了人都未曾得知。
直到那人雙手放在她肩上,她才恍惚回神,只見男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微微彎腰,俯身靠近她,下巴似不經意般摩挲到了她粉嫩的耳垂,兩人皆是一愣,旋即耳邊響起他溫潤的嗓音,「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還沒完全回神的歲杪,耳邊酥麻一片,歲杪抿了抿唇,心裡的那個問題已經有些苗頭只是想親口聽他說的,正欲開口詢問,卻忽然聽見王福焦急的道:「皇上,安嬤嬤來了,說是皇后娘娘摔著了,如今正出著血,勞煩您過去一趟。」
男人直起身,劍眉微蹙,面色冷冽,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焦急,反倒是漫不經心的道:「朕知道了。」
話剛說完,嚴翊便看向了一直從銅鏡中盯著他看的小女人,他倏地嘆了一口氣,聲音悠長道:「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朕去就是了。」
說完,嚴翊將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了下來,轉身往殿外走去。
歲杪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觸在她的嘴唇,耳邊響起腳步聲,緊接著是清荷的聲音,「娘娘,皇上怎麼出去了?」
歲杪從鏡子中回神,垂下眼眸,輕聲道:「皇后娘娘摔了,出血了。」
「娘娘,」清荷走上前,蹲在地上手扶著歲杪的手,抬眸望著她道:「是不是你又叫皇上去看看皇后?」
歲杪不解,「為何這麼說?」
「我瞧著方才皇上的臉色不是特別好看,」清荷又道:「而且往常不都是你叫皇上去的麼?」
清荷的這句話讓歲杪聯想起嚴翊的話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朕去就是了。」
——「你別總是給朕強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