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排骨被冷水沖刷解凍，在鹽油醬醋糖中醃製著，青菜也清洗了，大米也提前浸泡著——一切準備就緒。

霍賈抱著砂鍋，阿嫲走在他邊上，兩人都帶著一頂草帽，今天天氣太熱了，阿嬤擔心霍賈被曬到。

鐺！

兩鍋相撞，發出清脆響聲。

霍賈把兩個黑色砂鍋放到桌上：「剛洗過了。」

「辛苦了。」付明熙把浸泡好的米飯倒入砂鍋裡，「你去休息吧，飯好了叫你。」

霍賈點點頭，但還是沒去休息。他轉而下地，又按著付明熙之前教他的方式挑了兩西瓜，往水桶裡接了自來水，在冰箱裡到出一堆冰塊，把大西瓜放進冰水桶裡冰。

付明熙還在做飯，霍賈和阿嬤兩個坐在門前等開飯，手裡拿著冰好的西瓜，邊吃邊望著遠處被熱浪扭曲的綠田野。

「乖仔，你們草莓種得怎麼樣了？」

阿嬤也知道兩人最近一個月在搞農場，說是要種草莓，只不過兩人鼓弄了那麼久，地也沒什麼變化，今天一看才像是有動靜了。

「估計這兩天就能把大棚搭起來了。」霍賈忙嚥下嘴裡多汁冰涼的西瓜瓤，「然後就選苗——再過兩三個月，阿嬤你就有口福了。」

「哎呦呦。」阿嬤眉開眼笑，「乖仔你們可要好好種，阿嫲我就等著了。」

排骨的香氣忽然從廚房傳出，伴隨著溫暖的米飯氣味。

霍賈手中的西瓜也似乎太過冰涼，他乾脆利落地一抹嘴巴，把西瓜皮扔進盆裡，對阿嬤道：「飯快好了，我進去看看。」

這嘴饞的模樣太過顯眼，阿嫲一下就看出來了，笑呵呵道：「去吧去吧，也餓了。」

霍賈進廚房的時候，付明熙正在轉動砂鍋，傾斜著，使砂鍋底部能夠均勻受熱。蒸汽帶著醃製過的排骨和米飯香氣飄散在廚房裡，霍賈肚子瞬間又叫了一聲。

「聞到香味了吧？」付明熙用布裹著砂鍋邊緣，抬起又傾斜放下另一邊，「馬上就好。」

砂鍋底部與燃氣灶碰撞，聲響清晰。

「邊上小燉鍋裡邊燉了湯，你嘗嘗鹹淡？」

付明熙頷首，用下巴點了點靠近角落的奶白色小電燉鍋。

「排骨筍乾湯。」

霍賈拿了勺子和碗，舀了一勺。

電燉鍋威力很大，僅僅一個小時，就燉出了風味。

湯是淡淡的奶白，筍的鮮和排骨的香融合，交織出淡而不平的層次。

「好喝。」

撂下這兩個字，霍賈又理直氣壯地偷吃了一塊排骨和一條筍乾。

筍乾是霍賈興致突發買來後來又犯懶一直沒拆包裝的，現在在付明熙手裡得到了有效的利用——口感脆嫩，咬下時湯汁一同溢位，裹挾著舌尖味蕾。

排骨已經被燉得軟爛，但依舊嫰，不用咬，輕輕一碰，便立即在口腔中從骨頭上脫出，浸著筍的鮮，又帶著本身獨到的肉香，讓人總忍不住再來一塊。

「好吃。」

霍賈不吝誇獎，含糊著還沒嚥下嘴裡排骨就點頭稱讚。

「行，那就先把燉鍋關了拿到桌上去吧。」付明熙關了燃氣灶的火，「最後窩三個蛋。」

砂鍋的鍋蓋揭開，氤氳熱氣瞬間撲面而來，濕潤了付明熙白淨柔和的面龐。他單手就打了蛋，然後快速蓋好砂鍋蓋子，靠著砂鍋內部的高溫將蛋悶熟。

霍賈把燉鍋端了出去，然後又回廚房拿了碗筷，而付明熙則收拾著做飯時弄亂的檯面，順便等著蛋熟。

「好了。」

付明熙開啟砂鍋，用筷子輕輕戳破蛋的表面，金黃溏心緩緩流出。

「——吃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吶他們兩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