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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朗右臂力甩白色披風,大步走到御座前跪下,抱拳抬頭,大聲道:&ldo;微臣謝朗,願以一腔熱血精忠報國,願以這微弱之軀浴血沙場,願以鐵血忠心守疆衛土。求陛下恩准謝朗入軍殺敵,為萬千將士報仇雪恨!&rdo;
景安帝還未發話,謝朗又用力咬破右手食指。鮮血迸濺而出,他撕下披風,在披風上快速書上一個殷紅的大字――戰。
他高舉起披風,眼光有意無意掃了掃一旁的薛蘅,朗聲道:&ldo;微臣以往多有胡鬧,今日得未來的掌門師叔一詞提醒,深悔昔日之過。求陛下給微臣一個為國效忠的機會,微臣願血戰至最後一刻,願將這微末之軀捐於沙場!&rdo;
七、少年心事當拿雲
乾清殿,巨燭悄無聲息地流著熱淚,殿內氣氛讓人窒息。
景安帝和閣臣們經過商議,發出軍令,調派雅州道、靈臺、譙州軍轅的五萬人馬北上支援裴無忌,並緊急徵調糧糙藥材,運往軍中。
可議到由何人率領這五萬大軍及裴無忌手下倖存的三萬人馬時,景安帝卻犯了難。
一直以來,殷國北線大軍由燕雲大將軍一手統領。他對景安帝忠心耿耿,又勇猛無雙,朝中一直不以北面為虞,其餘名將多數集中在南方。
誰也沒有料到,靳燕雲竟會戰死沙場,朝廷此時,竟找不到一個富有經驗且勇猛善戰的人來挑起重擔。
更何況,大家都明白,此次誰擔當領軍大將,誰就能拿下北面兵權。八萬大軍在手,縱是皇帝,也不得不忌。
弘王早就有心要奪這兵權,雍王一向唯他馬首是瞻,便力薦由弘王妃的兄長伍敬道掛帥,領兵出征。
景安帝面色陰沉,從案頭取了一本札子擲給雍王。雍王拾起細看,卻是御史臺大夫彈劾伍敬道在故太皇太后陰誕日,於府內飲酒擺宴並傳歌姬獻舞。
雍王心中一凜,不敢再說,只暗中揣測,太皇太后陰誕已過去兩個多月,御史臺大夫現在彈劾伍敬道,不知是偶然還是有意為之?
景安帝沉吟不語,想了許久,望向大殿左側一直沉默不言的方道之,&ldo;方先生,您看―――&rdo;
方道之想了想,道:&ldo;裴無忌這個人,我見過。若論英勇,比靳燕雲只差少許,若論兵法,倒還強過靳燕雲三分。他能守住岷山,足以證明這點。&rdo;
&ldo;先生的意思是―――&rdo;
&ldo;前線大將,裴無忌一人足矣。派過去的將領,關鍵要起到代表天子皇威、振奮軍心、震懾敵軍的作用。&rdo;
景安帝點點頭,正要詢問派何人合適,平王出列,單膝跪地,大聲道:&ldo;父皇,兒臣願為國盡忠,願率軍出戰!&rdo;
殿內炸開了鍋,皇子身份貴重,縱是出行打獵,那也是關防重重,至於親自帶兵出征,更是少有。當然歷代帝王忌諱皇子擁兵自重,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此番國難當頭,平王順著方道之的話請纓出戰,大出眾臣意料。
景安帝一言不發,靜靜看著鑾臺下的平王,見他神情堅毅,緊抿著的嘴唇更是似極了一個人,眼神慢慢變得柔和。
弘王被平王這一記打得措手不及,還未想好如何修辭,景安帝已動了念,&ldo;平王,你真的想清楚了?打仗可不比行圍打獵,步步都是殺機啊。&rdo;
平王頓首,&ldo;兒臣願為父皇、為秦氏守住北面江山,兒臣不懼生死,求父皇恩准!&rdo;他又抬頭直視景安帝,&ldo;父皇,我等熱血男兒,若不能以身報國,又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上!&rdo;
景安帝想起夜宴時謝朗等人請纓殺敵的情景,那股豪情,在眾人最沮喪的時候及時穩住了人心,此時國難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