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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萬竟歡接任東廠到如今顏孝若獨大,東廠權勢的確直追南北鎮撫司。但錦衣衛卻是由陛下直接轄領,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東廠雖然有功,但肯定不會讓其獨大,眼下的削權不過是暫時的。」
「思越說的對,東廠和錦衣衛相互制衡才是最好的抉擇。」九安雖如此說,但心裡卻又不屑,「東廠那群番子……說實話,和他們平起平坐,我還真心不情願。」
「你們想多了吧!」琅桓兩眼惺忪,天寬地寬,「不就是換個巡城的嗎?錦衣衛和東廠有區別嗎?反正不都是巡邏!呀……傅城圭你再打我,我就……」說著,又一個暴慄降臨,他跳出一步外,哈哈大笑,「來啊,打不到吧,哈哈……」
「一聲暴慄又響起,是看不下去的九安,「還笑,城圭,把他丟水池去。」
「駱九安……你竟敢打我……」
「消停點!」傅城圭牽住他的脖領,提著他往後院走了。末了,留給駱九安一句話,「別打他,打懵了怎麼辦?」
九安想吐血,「不是你先打的嗎?」
在琅桓欣慰的星星眼裡,傅城圭若有所思道,:「他……只有我能打,別人不行。」
風裡,傳來琅桓的不甘……
「天殺的傅城圭……小爺我不會放過你的……天殺的……」接著,就沒聲了。
前院,兩人暗自挑了挑眉。
「咳咳……思越,我們得辦點正事了。」
「說吧。」
「邊走邊說。」兩人往側房走去,「下個月陛下不是要去寒山寺祈福嗎?指揮使將儀鸞的總任務交給我了。」
「聽說了。」
「再陪我去趟寒山寺,探探路。」
「什麼時候?」
「下午。」
「沒問題,我先去趟宮裡。午時,城門口見。」
「好。」
……
皇宮,金鑾殿外。
剛下了朝,文武百官往外走。文淵閣閣老張厲荏趕上了沉默前行的商胥,兩人並肩。
「仲權,陛下近日之舉,所謂何意啊?」
仲權為商胥的字。
半月來。
皇帝下旨東廠提督京城治安,暗中削了北鎮撫司之權;今日又將反對東廠的兩朝元老汪華等三人降職,實則砍了內閣的左膀右臂。
一文一武,相繼出手,百官毫無抵抗之機。
在皇帝的默許下,司禮監的手愈發明目張膽的從後宮伸到了前朝,曾經內閣獨大的局面在步步打破,商胥憂心忡忡。
「三個字,下馬威。」商胥步子一停,折身望了眼宏偉的金鑾大殿,「大行皇帝在世時尤重內閣,今後怕是要變天了。萬竟歡沒做到的,恐怕……顏孝若要做了。」
「東廠算什麼,難不成還能大過天去?」
「東廠是不算什麼,可如今,掌管它的人卻是……顏孝若。」
從前別人都覺得,這個空有美貌的司禮監掌印,是借著他乾爹萬竟歡才走到今日。他雖然任提督東廠,但背地裡多有人不服他。
直到他在不動聲色間擁立新帝,讓其為他所用;直到他肅清整個朝堂,專斷國政,在春風化雨的不經意間,權傾朝野;直到在細雨無聲裡,京中傳出九千歲,立皇帝之名;眾人才驚覺,那個年僅二十三的青年,原來如此深不可測。
但為時晚矣。
正始元年,春末。
青桐盛放時節,在新舊朝的更替裡。
自此,開啟了屬於他的時代。
☆、高中
陽春四月間,杏花綻放。
成千學子翹首以待的放榜時間終於到了,貢院牆外擠了各色的學生。褪去監生的統一學服,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