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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也樂了:「你說得有理,可歐姆的繁衍只能依靠雌性,這難道不是很厲害的事嗎?」
尹璐煩道:「不覺得。這麼厲害,雄性為什麼不生?」
牛頓笑呵呵的,不痛不癢安慰了尹璐幾句,放學後他又被其他雄性邀請去打球。牛頓的人緣向來很好。
「我喜歡尹璐。」其中一個雄性擦著汗,一邊打球一邊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主人能幫我得到尹璐。」
「可你還是得去培育基地配種。」牛頓道,「只是可以優先和尹璐在一起。」
「配種和喜歡不是一碼事。」雄性少年道,「我只喜歡尹璐。」
「尹璐說,配種對雄性來說不算事,只是脫褲子而已。」牛頓投進一個三分,和同伴擊掌,他幾乎沒怎麼出汗,挽著袖子,看起來很清爽,「這樣你還喜歡她?」
「畢竟對雌性的傷害大一些,她心裡有怨,很正常。」
牛頓一下笑了:「你倆真是絕配。」
「是吧?」少年笑得明媚,拍了下牛頓肩膀,「等你有喜歡的人了,你就知道了。」
晚宴。
牛頓給少年喝的飲料裡下了藥,又將尹璐引去了少年休息的房間。
他在外頭數著時間等,聽到動靜之後又等了片刻,才引燃了小房間一側的窗簾,讓人去救火。
公爵大人府裡亂糟糟的,救火的奧斯克魯管家發現了一對亂搞的歐姆,發了大火,其主人也丟盡了臉,將二人扒光了衣服,丟進院子裡鞭打。
公爵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目露嫌棄:「還不到配種的年紀就這麼急不可耐,這點自控力都沒有跟發,情的畜生有什麼區別?看來基因也不怎麼樣,到年紀就直接送走吧。」
其主人立刻點頭:「是。」
少年渾身發抖,護著被打昏過去的尹璐,想解釋又無從解釋,面色青白。
牛頓站在人群之後,目露同情和憐憫,旁邊有歐姆小聲道:「他們不像那樣的人啊……」
「尹璐之前還跟我說不想交配呢。」
「那誰知道呢?也許又改主意了吧?」
「不知羞恥。」
「主人的臉面都被他們丟盡了。這要是我,還不如回去上吊。」
有歐姆問牛頓:「他倆什麼時候好上的?一點徵兆都沒有啊?」
牛頓搖頭:「我也沒聽說。」
這事之後,貴族之間想透過晚宴方式提前定下配種歐姆的心思消散了。
奧斯克魯怕之後再發生同樣的事,在其他貴族面前丟臉,再沒舉行過類似的私下協商性質的晚宴。
牛頓要的就是這個。
他早就知道,自己被很多貴族看好,連公爵大人也有意同主人協商,一旦事情定下來,他只能輾轉在貴族和王室之間,逃跑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只有去了培育基地,遠遠逃離貴族和王室的圈子,他才能等到機會。
至於害了同伴的事,他並不在乎。
尹璐那番詆毀雄性的話令他很不高興,而少年的維護,令他頗有感觸地說出了「你倆真是絕配」的話。少年永遠不會知道,牛頓說那句話時的意味深長,背後的惡意滋生成荊棘大網,早就將兩個天真的歐姆罩在其中。
後來牛頓去了培育基地,還在裡面看見了尹璐。
那個曾經怕麻煩,嫌這個那個的天真少女,已成了衰敗的婦人模樣。頭髮亂糟糟的紮起來,胸直垂到肚子上,雙腿微微發抖,神經質的咬著指甲。
她背上還有被鞭打的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刺眼——那是當年在公爵府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再沒能恢復的傷痕。
那一刻,尹璐的身影和牛頓記憶裡屬於母親的身影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