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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上,便在途中將妹妹的衣裳與一位死嬰對調。後來奶孃中箭身亡,妹妹卻沒事,藏在她的懷裡躲過一劫
金鐲子他們也沒有賣。少年說,“那般的歲月,我們是養不起多餘人的,父母拿走金鐲子,算是見財起心。但我們並不虧心,畢竟抱著她一路逃,再危險也沒有丟棄過。而我自己的妹妹,卻連屍體也沒法子回去找。”
這回他來洛陽是準備做點小生意的,結果生意不遂,落得個身無分文,這才想著當掉金鐲子。
鎮國公一家倒是沒有為難他,還帶著他去祭拜了“妹妹”。然後讓姜三少爺馬不停蹄的去淮陵接人。
姜三少爺:“得知你還在世,祖父和父親都回家拜祭了祖宗,感謝他們護佑子孫。”
且她還知曉,因著這場戰事,曾經作為叛亂之地的蜀州學子在洛陽也並不受重用,如今的內閣之中,沒有一位閣老是蜀州人。洛陽重要官員,也沒有蜀州人任職。
就連她——因是蜀州長大的人,官話帶著濃濃的蜀州音,又愛吃蜀州的菜餚,舉手投足一股蜀州人的習性,便成了許多人不喜歡她的緣由。
其中將厭惡表在臉上的就有她的祖母鎮國公老夫人。
當年,她剛回去,祖母對她還算是寵愛,但隨著她一口蜀州口音改不過來,便成了罪過,稍有不順心,就罰她跪在院門口讀孝經。
她最初那般的性子怎麼可能跪?直接撂挑子拎了殺豬刀就要回淮陵。又被母親勸回來,後來也不知道勸了些什麼,她又跪了下去。
這麼一跪,就是兩年,直到她出嫁。
所以,其實細細想來,她跟鎮國公府一家子人關係不好,實在是事出有因。
她搖搖頭,不再去想,準備回房中休息,結果剛要轉身,便看見一人牽著馬從風雪中而來。
他走得極快,不過幾瞬之間,便到了屋舍外的馬廄下。
此時將近薄暮,驛丞剛要下值,瞧見還有人來,心中暗暗嘆了一句晦氣,又不得不揚起笑臉過去。待問了名姓,官職,立馬恭恭敬敬的:“原來是淮陵知縣大人,這段日子鄔閣老的信送來三四封,就等您來取了。”
謝讓一身堆著積雪。他脫了披風,積雪瞬間抖落一地,笑吟吟的道:“多謝大人了。”
又笑著說:“今日風雪大,怕是不能行了,恐要在驛站中住幾日,得勞煩大人操心。”
驛丞客客氣氣的,“如今才十一月,不是年關,裡頭空得很,只有鎮國公府的少爺姑娘住著。不過今年這雪卻早,還下得邪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
謝讓點點頭,而後突然有所察一般抬眸,正好瞧見一位站在廊下盯著他出神的姑娘。
她似乎是要回屋中去了,甚至已經走了幾步,但不知為何驟然停下,微微側身朝他看過來,眸眼讓亮,只是……看他的眼神略微有些古怪。
他微微遲疑,等到了屋內,依著禮先跟她身邊的姜三少爺打過招呼,道:“怕是要共住幾日了。”
姜三少爺聽他的口音已是不喜,“你是蜀州人?”
謝讓並不介意他的態度,依舊笑著說:“是,蜀州淮陵人。”
姜三少爺詫異:“倒是巧了,我們剛從淮陵回來。”
因有巧合,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又上來了,忍不住道:“你這是回京述職?”
謝讓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此時已經掃盡了身上的積雪,抬起手一邊挽袖子一邊微微低頭道:“是,之前在淮陵任知縣,前陣子收到朝堂調令——”
淮陵知縣四個字一出,姜三少爺厭惡得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你!”
他語氣算不得好:“你是元狩四十四年的探花郎,是鄔閣老的弟子。”
謝讓照舊笑著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