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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感覺冷風吹來,便也回了宿舍,關上門洗漱以後在閱讀書本中沉沉睡去。看書是我睡前的一個習慣,因為我想做一個美好的夢,與我有關,也與過去有關,更與未來有關。我想,我只能直面這慘澹的人生,不能迴避。
這些日子,在諸多思索之餘,總是很喜歡閱讀詩詞,特別是明朝唐寅的《桃花庵歌》:&ldo;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花枝當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復日,酒醉酒醒年復年。不願鞠躬車馬前,但願老死花酒間。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世人笑我忒風顛,我咲世人看不穿。記得五陵豪傑墓,無酒無花鋤作田。&rdo;我喜歡當中的那種隱逸之感,還很是羨慕。然後,我發覺自己有點不思進取了,或者恰如別人所言的胸無鬥志。
但是,忘記一個人當真是太難了,從那些曾經的過往中抽開心神亦是很難。
猶記得,與她初識的美麗;猶記得,與她相處的寧靜;猶記得,與她分別後的落寞孤寂……
我和她沿著滿是香樟的環東路向南或北走著,總是。這麼停停走走,市政府大樓前的花壇和二中門口的糙坪總是記得格外清晰……
那時她總是逼迫我送她回家,但沒有一次是送她一個小時內到家的。我們不是跑到南大門去,就是跑到北大門去,而且還不肯打車回來……
我開始厭惡自己起來,覺得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
而在此後,我更多地則是想念起遠在金州的那個某人……
十一月,去年在秀峰,今年在江城。儘管還可見那些鬱鬱蔥蔥的樟木,去年的這個時候我也始終是一個人,但我明顯感覺到已然不同了。
天氣漸漸轉冷後,陸天豪去到蓉城曾打發資訊來問我在大學裡過得怎樣,但是總是在說道晴子以後都變得沉默起來,後來我們的聯絡也漸漸斷絕了。
偶爾去上網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去尋那個和晴子長得很像的人,去看看她的樣子,但是卻沒有再找到。自我知晴子離開的訊息後,便開始查閱許多殘留在我們qq空間裡的片段文字,努力回憶,然後將她與我認識以來的許多經歷,寫成一個連續的故事,合併到我和歐陽麗之間的故事中。
只是因為網咖的電腦老是彈出病毒侵擾,qq總是自動下線,所以我將她qq的密碼改了,但是之後我便忘記了自己設的密碼了,一連登入了好幾天卻始終都沒有辦法找回。我只好將她qq空間裡的那些簡短文字複製,儲存到我qq空間的私密日誌裡,留個念想……
再後來,我索性就申請了一個新的qq號,將她空間裡的文字全部複製貼上了過來。
我想我可以坦然地接受這一切,甚至在別人提及或者問及晴子的時候,我會很開心地說起。但終究,我還是選擇將她深深藏在心中,開始變得沉默,不對任何人再提起。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當然也沒有人告訴我是對是錯。
畢竟,有些事情,有些人,自己記得就好,那本來就是與別人無關的。
深秋過了以後便來到了冬天,由於沒錢買衣服所以我的穿著很單薄,加之我想體驗一下冬天的寒冷,所以我每天都獨來獨往,且還習慣了洗冷水澡‐‐而這習慣則持續了十年。雖然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我會使自己如她期望的一樣,努力改變,心向陽光,憧憬未來。
大一的生活日復一日,也很是安靜,記不起來,仿若夢幻或者泡影。時光嘛,此地煙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