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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點點頭,領著她進去了。誰知道那營業員從始至終都以為這款手機是給何妹買的,所以出了營業廳之後啊,何妹卻是笑聲不斷。
回到雲夢公園的門口,我們等來了開往江城火車站的203路公交車。去往火車站的一路,我們言語甚多,已然都記不清了。唯有站在火車站進站口的那刻,我們互道一聲&ldo;珍重&rdo;。
有些人,就是在這樣分別以後少了聯絡,走著走著然後就散了。只是與別人不同,我們卻是刻意走散的……
送完何妹,回到雲夢區的學校宿舍,我用公用電話給歐陽麗打去了一個電話,可沒說幾句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想睡覺便掛了電話。後來我去上網,給歐陽麗留言說我的手機丟了,以後都不能再煩她了。
然後,我開始把從何妹那裡聽來的關于晴子的事情整理成文字。我知道我該忘記,但該忘記的應該是憂傷,而不應該是情意。
☆、為你祈福
其實那天離開了秀峰以後,我就知道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活著回到秀峰了,也不可能永遠地陪在他的身邊了。當秀峰的一糙一木慢慢退去,我很想哭,但我沒有哭。在偌大的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我只能佯裝睡去。
車往北走,雪沒有停。而在秀峰,我想,雪或許早就停了。幾乎,每一年的飄雪都那麼地短暫。只是今年,我沒有看完,就得離開了。我的心很苦,很痛。我不曾料想到生離死別竟這般倉促,雖看似平淡或者平靜,可在那假象的背後,彼此的心已經臨近崩潰。
面對離別,我始終不能使自己變得堅強。而筱港也是,他太注重與別人的感情了。他是個感情豐富而且太過聰明的人,但又會不經意地對每個人都敞開心扉。我多麼地想留下來陪著他,直到他離開這裡,我再走。
爸爸和媽媽的說話,很輕,很輕,像憂鬱的嘆息。其實,我對於自己的性命已經無所謂了,我只是擔心我走了以後,筱港的生活。他是個隨便慣了的人,他那麼笨,卻還自以為聰明……他的胃不好又老不按時吃飯或者吃藥,甚至還吃方便麵那樣的垃圾食品;他身上沒錢,但又老愛去上網或者玩亂七八糟的網路遊戲。
筱港,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的,別苦了自己,要不我也會很難過的。
車一路北上,過勻城,出江城,便進了四川。離秀峰越來越遠,而雪也越來越大。可這一路,我還是睡著了,儘管我怕睡著了就再醒不過來。我多麼地想和筱港說話啊,可我怕他擔心。他是要考大學的,從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這樣想了,而他也一直在努力。只是他總是偷偷地努力,平時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筱港說的對,這是一個矛盾至極的世界。我想他能夠忘記我,然後和歐陽麗過著很幸福的生活,但我也很害怕他忘記我‐‐一點都不剩。我怨恨蒼天,或者說是我的命運。我想我要陪著他,直到他考上了大學,或者更長久些。
到成都的時候是晚上。這裡沒有雪,但並不怎麼暖和。房前的街道旁也滿是樟木,那如秀峰一樣的,是筱港最愛的那種樹木。但我並不想記住這座繁華的城市,因為每個人的一生記得一座城、一個人就夠了。我怕在匆匆時光裡,自己的記憶被打散了,就記不住怎麼回去秀峰,陪在心愛的人的身邊。
我老是想,此刻筱港在幹什麼呢!他還在上網,或者煮方便麵吃……
家裡除了我就是爸爸和媽媽,沒有其他的人來過。我不想有人打擾,爸爸和媽媽同意了,所以家裡很少有客人來。我喜歡和香香在一起‐‐香香是一隻雪白色的小狗,她的前左腳是斷了的。
聽媽媽說,那是一個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