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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爾小姐仍然焦慮地望著她。

&ldo;我現在好了，卡羅爾小姐。這真是傻透了。&rdo;

她的嘴角帶著一種奇怪的苦笑，直直地坐在椅子上，誰也不看。

&ldo;他問我，&rdo;她冷冷地、用清晰的語調說道。&ldo;我是不是愛我的父親。&rdo;

&ldo;我不知道是該撒謊，還是該說實話。我想該說實話。我不愛我的父親。我恨他！&rdo;

&ldo;親愛的傑拉爾丁。&rdo;

&ldo;為什麼要裝呢？你不恨他，因為他不惹你！你是世上少數的那幾個他不惹的人。你只把他當作僱主來看，他和你的關係只是一年付你一些錢而已。無論他怎樣發脾氣，怎麼古怪。你都可以不感興趣‐‐因為你不注意這些。我知道你怎麼說。&l;每個人都該容忍些事情。&r;你是樂觀但無動於衷的，你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其實你有些不通人情。而且你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我卻不能，我屬於這個家。&rdo;

&ldo;真的，傑拉爾丁。我認為沒有必要提這些。父女往往很難相處。不過我發現生活中說得越少越好。&rdo;

，拉爾丁背過身來，理她，波洛說。

&ldo;波洛先生，恨我的父親，在他死了，才高興呢！我可以自由了‐‐自由、獨立。我們都知道那個殺死他的人必定有充分的理由‐‐充分的理由‐‐證明那事做得對。&rdo;

波洛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ldo;小姐，要採用那種原則是很危險的。&rdo;

&ldo;絞死一個人就能讓我父親起死回生嗎？&rdo;

&ldo;不能，&rdo;波洛淡淡地說，&ldo;但是可以免除其他無辜的人被害死。&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小姐，一個人殺過人，就會再殺人‐‐有時‐‐殺再殺。&rdo;

&ldo;我不相信。不會的‐‐一個真正的人不會這樣的。&rdo;

&ldo;您是說‐‐不是一個殺人狂嗎？但是，會的。事實上是真的。現在巳殺了一個人‐‐幹那事前他也許會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但是‐‐危險存在著‐‐再殺個人也許容易多了。殺第三個人，可能只是稍微對危險有些疑心。於是逐漸地，殺人成了一種能帶來藝術自豪感的東西‐‐一種，專門技能。最後殺人幾乎成了樂事。&rdo;

女孩用兩手掩住面孔。

&ldo;可怕。可怕。這不會是真的。&rdo;

&ldo;如果我告訴您這種事又發生了呢？已經‐‐為了儲存自我‐‐那個殺人犯又一次殺人了。&rdo;

&ldo;什麼？波洛先生？&rdo;卡羅爾喊道，&ldo;又殺人了？在哪兒？是誰？&rdo;

波洛溫和地搖了搖頭。

&ldo;這只是舉例而已。請原諒。&rdo;

&ldo;噢！我明白了。剛才我還以為真是呢‐‐現在，傑拉爾丁，你那套無聊的話說完了吧？&rdo;

&ldo;我可以看出，您是站在我這一邊的。&rdo;波洛說著，向她鞠了一個躬。

&ldo;我不主張死刑。&rdo;卡羅爾小姐輕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