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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在府裡的那股春風,吹過嚴家處處角落,獨獨吹不進嚴盡歡與夏侯武威的房裡。
即便兩個人親吻著。
即便兩個人擁抱著。
即便兩個人歡好著。
卻無法加入“鴛鴦”行列中,因為缺少了“愛”為基礎。
以前,她會在意著他為何不愛她,現在,她只在意著自己深愛他便足夠,起碼,他仍給她愛他的機會。
雖然偶爾她會被他忽待忽熱的態度激怒,討厭他有求於她時的展臂擁抱——之前尉遲義想娶沈瓔珞,被她阻礙,她覺得義哥不專情,至少以秦關為標準來看,尉遲義應該要再受觀望一陣子,畢竟他與沈瓔珞的相識日子算算,短到不足以讓一個姑娘傾盡一生就栽進情網,萬一想後悔,再來離緣多麻煩呀。
她怕沈瓔珞吃了尉遲義的虧,她完全站在女人互場,為女人著想。
有孩子又怎樣?嚴家可以幫她養呀,不需要為了孩子,急急嫁掉自己,萬一嫁不好怎麼辦?
若是秦關弄大了朱朱表姐的肚子,不用秦關開口,她定馬上替那兩隻辦妥婚事,但輪到尉遲義,處置方式自然又不同了。
尉遲義央求她答應婚事數回,皆被她打了回票,夏侯武威為兄弟請命,那日下午,他在她耳畔放輕沉嗓,希望她別拿別人的幸福當兒戲,他以自身當誘餌,換取她開金口同意尉遲義的婚事——這樣的擁抱,與情愛無關,無論他的體溫多燙人,卻掩蓋不了心靈的冰冷。
女人是很敏銳的動物,摟抱著自己身軀的雙手是暖是冷,騙不過她們,唯一讓她們受騙,是她們自己選擇閉眼捂耳,遮蔽掉顯而易見的現實。
“別戲弄阿義了,成全他吧。”
耳鬢廝磨之際,不是甜言,沒有蜜語,只有他提出了“伺候”她之後的討賞。
她想笑,也想嘆氣,更想哭。
方才溫柔的纏綿,目的很單純,就是要替尉遲義求情。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搖頭拒絕,他會勉強他自己再出手摟抱她一回。
“讓有情人終成眷屬,豈不是美事一件?”他又說,薄唇輕刷著她柔軟髮鬢,她閉上眼,知道不立刻回覆他的話,這樣親匿的碰觸便能再延續好半晌。
長指撩開她頰畔柔軟髮絲,他的氣息,暖呼呼拂過她膚上寒毛,教她哆嗦。
別任性了。
任性?
在他眼中,她只值這兩字嗎?
應該是。
他以為她倦得睡著了,因為她遲遲沒有應聲,雙眸輕合,身子嵌在他懷中,像正酣憩的貓兒,軟綿綿、慵懶懶,天塌下來也沒有她的事兒一般,於是,他不再出聲吵她,拉高被衾,蓋住她雪自赤裸的玉肩,她身軀色澤粉淡似櫻,在歡好過後,粉櫻色會顯得更加誘人漂亮。
他忍不住,低首將唇印在她的肩頸。反正她睡沉了,不會知道他有多眷戀她迷人甜美的嬌軀。
她是名副其實的美人胚子,自兒時便如此,隨著年紀增長,小花蕾成熟了,伸展嫩瓣,散發幽香,綻得無比嬌豔,這等姿色,在後宮裡少說會是個貴妃,受盡寵愛。男人貪色,說不愛賞心悅目的美人兒絕對是自欺欺人,至少,第一眼受吸引的,都是皮相,之後才從相處中慢慢挖掘內在,來決定是越愛越多,抑或越愛越少。
她在第一眼,幾乎絕對足以得到男人的驚豔目光。
沈啟業便是其中一個。
沈啟業是沈瓔珞的親兄長,以一己之力,搞垮沈家偌大家業,玩掉沈家祖傳酒肆不說,活活氣死自己親爹,還連累妹子自嬌嬌女淪為女婢,當初沈家老爺以祖業向嚴家求當,希望拚得一線生機,搶救沈家酒肆,未了仍是敗在沈啟業揮霍無度之下,典當期限一到,沈家祖業自然歸嚴家所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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