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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了一聲，彷彿齊翰說了什麼笑話，如果他沒記錯，同性婚姻在國內根本沒有法律效應，齊翰一本正經談結婚的樣子與他在齊翰眼中假清高的樣子殊途同歸。

&ldo;我以後不會有孩子。&rdo;齊翰說到這裡，齊樂陽的眼神終於變了，他的眼中忽而閃過一抹亮光。齊翰接著道：&ldo;二哥雖然日益頹廢，但鍛鍊幾年也是個人才。&rdo;

情不自禁坐正了身子，齊樂陽按壓下心中的興奮，穩住聲音道：&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你理解的意思。&rdo;齊翰冷冷瞥了齊樂陽一眼。

從某個方面來說，齊樂陽頂擅長隨機應變。他那點子對同、性的厭惡很快煙消雲散，變作對私生子的憐憫。一會兒想著齊翰總歸上不了檯面，一會兒又贊同他的自知之明和識好歹。他想了那麼多辦法都沒能從齊翰手中討到好處，一朝得償所願只覺功夫不負有心人。

&ldo;咳……&rdo;齊樂陽清清嗓子，道：&ldo;你是個有心的孩子，不會不知道外面對同、性戀的排斥。不過你寧肯自己背負一切也不拖累齊家，我也不好再說些說什麼。只希望你日後一直謹記自己的責任和義務。&rdo;千萬別說話不算話。

&ldo;婚禮上，你務必出席。&rdo;齊翰索性也轉了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進行什麼商業談判。

連婚姻都不合法，居然還扯出婚禮來。齊樂陽覺得齊翰今天特別愛講笑話，他也很給面子的笑了。但當觸及齊翰的眼神時，他忽然有點笑不出來。齊樂陽思考半晌，忍辱負重般連道三聲&ldo;好&rdo;。

走出書房前，齊翰回頭對齊樂陽道：&ldo;關起門來你怎麼丟人我都不會說什麼。但在謝景面前，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做人最起碼的修養和尊嚴。&rdo;見齊樂陽一臉不以為意，齊翰淡淡道：&ldo;畢竟，我能扶持二哥，也能再讓他摔下來一次。&rdo;

&ldo;你讓他有一分不痛快，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放過你。&rdo;見齊樂陽氣急敗壞地站起身想呵斥他，齊翰輕飄飄道：&ldo;你可以試試看。&rdo;

惡狠狠盯著齊翰遠去的背影，齊樂陽恨不得上去給這個不肖子兩拳。然而他只是瞪了一會兒，又頹廢地坐回了老闆椅上。

齊樂陽沒能挑起齊翰的怒火，在這方面李婉慧比他有本事，他沒辦到的事情他老婆替他做到了。

驚聞兒子喜歡男人，還荒唐地要她參加婚禮，李婉慧坐在椅子上，維持著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如國外畫家繪筆下具有諷刺意義的人物像。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帶，倉倉促促道：&ldo;齊翰，你在開玩笑嗎？&rdo;兒子嚴肅的模樣說服不了她，她搖搖頭，自我肯定道：&ldo;你一定是在開玩笑。&rdo;

&ldo;我沒開玩笑。&rdo;

&ldo;你沒開玩笑？&rdo;李婉慧豁然站起身，就像地上突然刺出的一根長矛，見著都扎心，她說的話更讓齊翰難堪。

&ldo;你沒開玩笑，那你就是腦子不清楚了！&rdo;李婉慧胸脯劇烈起伏著，她點點頭，道：&ldo;對，一定是那個謝景勾引你，天生的公狐狸精！&rdo;

齊翰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緩緩坐直身子，深呼吸一口氣，手指卻不由自主攥緊。

&ldo;你說話放尊重點。&rdo;李婉慧那樣刻薄地說謝景，讓齊翰心中痛苦萬分。她沒有羞辱到謝景，反叫齊翰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哪怕謝雲博和葉菲娜對他再看不慣，也沒有用私生子三個字攻擊過他。

他們再震驚也不會藉由羞辱別人來使自己好過。李婉慧靠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