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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謝雲博伸出手,齊翰臉上難得掛上一絲笑意,道:&ldo;謝叔叔,久見了。&rdo;
同為掌權人,齊翰卻當眾喚了謝雲博一聲叔叔。若是私下裡沒什麼不對,但放在公眾場合,卻是過於尊重了,顯得齊氏比謝氏矮了一輩。
和齊翰握了握手,相比而言謝雲博的反應稱得上冷淡。他們曾有過合作,那時齊翰與他之間充滿試探和戒備。謝雲博不知道齊翰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但縱橫商場許久,謝雲博很清楚什麼叫做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心裡冷笑,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地和對方虛與委蛇。
兩個人的交談可謂心不在焉,謝雲博根本無意深交,齊翰則默默注意著噴泉旁的謝景。他很想直接走到他身邊,可惜,他如今已不是太子爺的身份,突然插入那個圈子過於突兀。
該說是心有靈犀嗎,他們的衣服撞色了。哪怕不是同款,也足以讓齊翰心情愉悅。
枯燥的宴會,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社交舞時間一到,齊翰迫不及待地走向謝景,半路從侍者處取過兩杯香檳。短短几步路,他卻覺得自己彷彿走了好幾年。然而那有什麼關係,他終於還是走到他身邊。
幾乎齊翰一靠近,謝景身邊的人就自動讓路到了兩邊。這位奪權登基的年輕王者彷彿與他們身處兩個世界,還未完全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們不由得退避三舍。四周人群如cháo水退卻,而他的少年就如溫暖的燈塔,駐留在原地。
若說謝景對齊翰的第一印象,那就是強烈的存在感。
當這個人靠近時,迷離燈光下,他身後舞動的人影都模糊成了婉約的風景。唯有他,自目光盡頭和記憶深處緩緩而來。
短暫的寒暄過後,齊翰遞給謝景一杯香檳,面容冷峻,可眼底卻靜靜流淌著無聲的歡愉。
&ldo;我忽然想到了一首詩。&rdo;舞曲忽而輕緩忽而悠揚,齊翰站在謝景身邊,只覺所看到的風景都和原來有所不同。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曾經救過的人,前世的職業病讓謝景的記憶力出奇好,更何況齊翰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非常出眾。記憶裡的人高了很多,更加沉穩也更成熟,看來經歷了不少事情。謝景接過香檳,笑道:&ldo;西洋樂激起了您的詩情嗎,先生。&rdo;
&ldo;不,不是西洋樂。&rdo;齊翰深深看著近在咫尺,給予他靈感與憧憬的人,輕而緩地念出那句詩,道:&ldo;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rdo;
儘管他真正想說的是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ldo;看來我記錯了。&rdo;謝景道:&ldo;我還以為初相識是在破舊的停車場。&rdo;
&ldo;那是初相遇。&rdo;真高興他還記得我。齊翰晃了晃酒杯,香檳的色彩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道:&ldo;不知是否有榮幸能與你相識。&rdo;
話盡於此,可目光裡卻有更深的意味,他渴望的遠不止是相識。相識之後尚有相知,他所希望的,尚在相知之後。
&ldo;謝景。&rdo;輕輕碰杯,謝景道:&ldo;很高興認識你。&rdo;
等著一句話等太久了,齊翰要很用力,才能穩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唇角,道:&ldo;齊翰。&rdo;
&ldo;哈。看來我救了個了不得的人啊。&rdo;
謝景在國外偶爾會聽到齊翰兩個字,但只知道他是齊家新上任的家主。這位新家主一直非常低調,很少接受採訪,幾乎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臉。
深聊之後才發現雖然不在一所大學,然而謝景目前跟著教授做的研究專案齊翰在大學時也曾做過類似的,並且還發表過一篇學術論文,兩人由此多出許多共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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