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3/4 頁)

低謝景來給自己兒子開脫，反而讓齊翰恨不能找個地fèng鑽進去。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讓你放尊重點！&rdo;齊翰一步一步走近李婉慧，他束縛的怒火在眼中漸漸匯聚成陰雲，潑盆大雨就藏在陰雲之後，積蓄已久只等一息爆發。齊翰道：&ldo;你聽清楚了。真要算起來，是你兒子我，先勾引的謝景！是我先愛上他！&rdo;

&ldo;你怎麼跟媽媽說話的？&rdo;李婉慧聽說過兒子有了媳婦就會忘娘，倒沒聽說過兒子有了男人也會忘娘。她深感荒唐，原來做孃的教養兒子一輩子就是等著被遺忘。她道：&ldo;你變了，齊翰！你以前多乖？你沒跟那個謝景攪合在一起時，你多聽話？放尊重點？我看你才應該給我放尊重點！&rdo;

&ldo;我變了？&rdo;齊翰微微瞪大眼睛，他嗤笑一聲，拿起桌上擺放的一面鏡子，舉到李婉慧面前，道：&ldo;你看看鏡子裡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誰變了！！&rdo;最後一句話，齊翰是吼出來的。像一聲雷，驚了眼底的陰雲，瓢盆大雨得了令，頃刻砸落。

&ldo;你還記得你以前是什麼樣兒嗎？在你沒和齊樂陽結婚的前，我們母子兩個相依為命，日子比現在好過多了！你忘了嗎？你忘了吧！&rdo;齊翰諷道：&ldo;我還好好記著，你怕我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寧可一個人做兩份工作，我的生活不比那些有爹的差半分。我發燒，你從公司趕回來，路上膝蓋磕破了，左小腿全是血，自己都顧不上擦，抱我去醫院。還有……&rdo;

深埋在心底回憶，挖墳似的一件一件刨出來。自從進了齊家，李婉慧就像變了個人，可齊翰還記著她以前的樣子，比她自己記得都清楚。他知道齊家沒人看得起他們母子，他更該努力上進好讓母親抬得起頭。正因為外人都非議他們母子，李婉慧做的事情說的話再過火齊翰都不忍心忤逆她。

那是他媽，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願意順著她，除了他這個兒子還有其他人嗎？

可時日漸久，外人的誹謗，家人的漠視，都沒能讓李婉慧醒悟過來，反而越來越糊塗。甚至，漸漸把齊翰的退讓順從看作理所當然。

&ldo;我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對你就有多失望……&rdo;李婉慧就像暴雨天沒帶傘的人，彷彿渾身濕透了，浸在冷風裡微微發抖。齊翰別過臉不去看她，道：&ldo;我順了你這麼多年，今天唯一開口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接受尊重我和謝景的感情。&rdo;

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李婉慧的眼神卻還倔強，眼神像鉤子死死勾住一絲不認同。

&ldo;呵……&rdo;齊翰嘆氣，終是狠下心，道：&ldo;齊樂陽已經同意了。你知道他為什麼同意嗎？&rdo;齊翰放鬆身體，他瞥了李婉慧一眼，沒有回答，反問道：&ldo;你知道他為什麼恨毒了我，卻沒有與你離婚嗎？&rdo;兩個問題，一個答案。

好像屋外的寒氣蔓延了進來，李婉慧突然四肢發僵。

&ldo;你不會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吧。&rdo;這些話他總不願意與李婉慧說，怕傷她的心。現在看來是他太優柔寡斷，反令李婉慧陷入不切實際的幻想。齊翰道：&ldo;他只是忌憚我而已。&rdo;

你是他最後的護身符，用來對付你兒子。

&ldo;你好好想想吧。&rdo;齊翰整理整理衣服，道：&ldo;我能讓他同意我和謝景的事情……也能讓他同意和你離婚。&rdo;

&ldo;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