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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往回縮,但這聲響已經驚動了門口的幾個人,女人一眼便看清這縮回房間去的是個女娃兒,驚問,「師哥,這是你女兒嗎?你結婚了?有孩子了?」說完,把男孩又扯了過來,「正好啊,你侄子差不多的年紀,兩個人可以一塊兒上學。師哥,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想吧?難道要孩子也跟你隱居在這裡,得不到好的發展?師哥,你跟我們走吧,帶孩子一起,我保證,送她上最好的學校,你侄子有的,她都有……」
老頭兒的耐性終於到了極限,拎起她帶來的禮盒就往外扔,「走走走!你趕緊給我走!我跟你說過,易南生已經死了!你們記得,就給他供個牌位,沒事上注香,記不得,那就最好,就當彼此從來沒認得過!誰也不欠誰!滾吧!」
這回是毫不客氣,連推帶哄,甚至放出了大黑,在大黑的狂吠聲中,終於把三個人趕出了門外,「砰」地關上了院門。
女人在年輕人的攙扶下才站穩了腳跟,不然穿著高跟鞋被他這麼攆還真得崴腳。她帶來的孩子被大黑嚇得哇哇大哭,死死扒著她的腿。
第35章 17
她也不想裝了,溫柔褪盡,一臉的不耐和僵硬,「走吧!」一把抱起了孩子,哄著他別哭了。
上車後,年輕人遞給她一隻磚頭大的手機,「太太,先生來的電話。」
她接了過來,那邊的男人問她,「怎麼樣?辦成了嗎?」
「辦成什麼呀!老頑固一個!」女人皺著眉說。
「不是讓你打感情牌嗎?」
「打了!你老婆我只差跟他敘舊情了,你高興了嗎?」
那邊的男人頓了頓,「看見璧青他也沒有一點點動搖?他怎麼說的?」
「他讓我們當他死了!回去就給他立個牌位吧!真是的,這麼多年還死性不改!死了就死了吧!可別叫我再來了,一肚子氣!」女人把電話掛了。
老頭兒返回時便有些失態,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的,然後就一頭鑽進了屋子裡,把門一關,再也沒出來。
似乎忘了工作間裡還有個陳一墨。
陳一墨覺得老頭兒遇上了大事,不敢打擾他,老老實實在工作間練銼功,把老頭兒給她的每一個形狀都修標準了,還用油光銼刀給精修了,老頭兒還是沒動靜。
她把自己的銀桃花又給掏了出來,小心翼翼銼了一遍,然後託著腮尋思著是不是真的打孔算了,怎麼打孔好看,忽然靈光一線。
為什麼要打孔啊?把它做成鏤空的桃花不就能穿繩了嗎?
她罵了自己一聲笨笨後,找出了她唯一會使的工具——線鋸。
在她那朵醜醜的五瓣桃花上重新畫圖,再用線距把花瓣內環鋸掉,一朵鏤空的花就出來了!她興致勃勃地銼削了一番,自認為簡直完美無瑕,尋了根紅色的繩子,將桃花穿了起來,塞進口袋裡。
她一看天色,這該吃飯了吧?老頭兒還沒出來呢?
她利落地煮了飯,炒了三個菜,去叫老頭兒吃飯。
其實老頭兒並沒有將門鎖緊,大黑趴在門口呢,大概是餓了,迎上來圍著她腳下嗚嗚叫了幾聲。她把手裡裝肉的碗擱地上給大黑吃,而後去敲門。
叫了兩聲沒人答應便自作主張推開了門,結果,一股酒味兒撲面而來,老頭兒躺在竹靠椅上,手裡還拎著個酒瓶。「老頭兒,老頭兒……」她去推他,「起來吃飯了!」
老頭兒醉眼惺忪,看見眼前的人影兒,迷迷糊糊叫了聲,「阿慈……」
叫剛剛那個女人麼?人家都走了!老頭兒醉糊塗了!
她趴在老頭兒耳邊大喊,「我不是阿慈!我是墨囡!」
老頭兒如夢初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喃喃,「墨囡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