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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承認,不管是他當初對林若的道歉簡訊,還是現在對我的,都一樣動聽。
於是,鑑於他認錯態度良好,他打來的第四通電話,我接了。
他問:&ldo;還生氣麼?我道歉。&rdo;
我說:&ldo;不氣了,我接受你的道歉。&rdo;
沉默了一下,他說:&ldo;明天下了班,就回家吧,我在地鐵站接你。&rdo;
我不答,說:&ldo;以後再吵架,你走,我不走。&rdo;
他說:&ldo;不會的,咱們以後不會再吵了。&rdo;
我說:&ldo;要是萬一吵了呢?今天吵架之前,咱們也沒預料到會吵架吧?&rdo;
他說:&ldo;要是再吵架,我也會讓著你。&rdo;
我說:&ldo;你今天可沒表現出謙讓的美德。&rdo;
他說:&ldo;那好,如果再吵架,我走,你留守,行麼?&rdo;
我&ldo;嗯&rdo;了一聲,說:&ldo;這是你說的,說到要做到。&rdo;
我希望黎先生能明白,吵架的重點不是誰能贏得口頭上的勝利,而是看著對方在行動上的落荒而逃,即使我在口頭上贏了,也不能彌補我跑回孃家的屈辱。
第二天,我是坐地鐵上班去的,從孃家出發,到公司需要坐七站地,中間還需要轉換一次。
轉換的時候,我遇到了張總。
他站在交叉口,左看右看,很明顯是第一次換乘。
我走過去,叫住他,他回頭,鬆了口氣,說:&ldo;碰到你就好了,我正不知道從哪裡走。&rdo;
我們一起走了左邊的路,我不言,他不語,直到排在等候地鐵的隊伍裡,他才問我是不是春節過的太累了。
我說:&ldo;過節好像就是為了當散財童子吧,一年的辛苦錢,花在七天裡,還要支付體力當利息。&rdo;
他說:&ldo;是啊,花錢受累,不知道圖什麼。&rdo;
我見他也是一臉疲倦,問道:&ldo;您春節怎麼過的?&rdo;
他說,和父母吃了一頓飯,又和前妻的父母吃了一頓飯,剩下的時間都在忙工作。
我說,張總,您可真是運籌帷幄。
他說,他不是運籌帷幄,他只是有憂患意識。
我問什麼叫憂患意識,在和諧社會,用得著憂患麼?
他說,不管是在戰爭年代還是在和平國家,人都要有憂患意識,爬得越高,憂患的東西越多。他還說,很多人在他這個位置已經放鬆了精神,以為名利雙收一輩子衣食無憂,但其實災難和意外往往就發生在你最最志得意滿的下一秒,一棍子把你打回原形,一次拿走你的全部本錢,不給你防備和反擊的時間,甚至是再爬起來的機會。
我說,這樣活著太累了,您準備憂患一輩子麼?
他說,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但會憂患到決定不再憂患的那一天。
張總的話讓我想到了黎先生,在張總憂患實多的七天裡,黎先生都在幹什麼?被親戚折磨的精力憔悴,被父母的病情嚇得面無血色,又利用最後一點時間和我吵了一架。
這七天真是緊鑼密鼓,讓我們連喘口氣都覺得奢侈。
憂患,我們只憂患婚姻。
第一天上班,我以為會風平浪靜,因為家在外地的同事都沒有返回,個北京戶口的懶懶散散,閒磕牙,閒聊天,抽空給客戶打電話,互問春節是否愉快,儘管大家心裡都有數,春節過得真正愉快的人,也許只有十八歲以下還在拿壓歲錢的祖國花朵。
為了應驗了張總說的&ldo;憂患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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