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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枕頭用的。」郝晨拿著取出來的票皺眉看了他一眼,「閉一會兒嘴吧,煩著呢。」
「你可不是煩嘛。」陶逸絲毫沒受影響的繼續說,「你說你平時跟乾媽吵就吵了吧,居然現在還敢離家出走了,我看你是真不打算回去了。」
郝晨沒接話,伸手把兩個女生的行李箱接了過去,回頭看著陶逸:「裝置都準備好了嗎?」
陶逸拍了拍身邊兩個大號的行李箱,驕傲的一仰頭,「妥妥的!」
郝晨一挑眉,打了個響指:「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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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車開動,窗外的景色漸漸從高樓林立變成鄉野田間,郝晨才終於有逃離開的放鬆感,手肘撐在小桌臺上,看著窗外發愣。
就這麼一走了之,他大概能想像到母親在家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但他不知道要怎麼打破這種狀態。
其實想要在家相安無事母慈子孝,乖乖聽話就好了。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長成一棵景觀樹,等著被修剪成想要的樣子,她希望自己是什麼樣子,就改造成什麼樣子,大概就不會因為他的忤逆變得歇斯底里。
但作為景觀樹,一定要防止掉葉子。
郝晨扯了扯嘴角。
如果掉在了被她打理到幾乎沒有灰塵的地面上,大概又少不了一頓罵,就像老爸養過的幾盆花,最後都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你就是想要害死我!」
老爸養的會掉葉子的花是這樣,不聽話的郝晨也是。
不合她意的,都是在迫害她。
郝晨嘆了口氣,突然就捱了陶逸一肩膀,差點沒撞玻璃上,扭頭瞪著他:「抽什麼風呢。」
陶逸嘴裡叼著雙馬尾姑娘剛遞來的百奇餅乾,把手機杵到他臉前,示意他自己看。
郝晨皺眉接過手機,看到了陶逸跟魏女士,也就是陶逸親媽的對話。
陶逸:你親兒子離家出走了啊。
魏女士:喲,我親兒子這麼有範兒啊,你學著點啊乾兒子。
陶逸:惹不起惹不起。
魏女士:告訴我親兒子,讓他好好玩兒,萬事都有他老媽在呢,甭擔心。
陶逸:得嘞,我這就去轉告少爺。
看完,郝晨抬手給了陶逸一巴掌,沖他揚了揚眉,就算謝過了,陶逸也會意的朝他一擺手。
「謝了,親媽。」郝晨帶著笑,低聲給魏女士回了語音。
把手機還給陶逸,郝晨靠在窗戶上繼續發呆,人一放鬆,漸漸的泛起困,聽著慢節奏的民謠,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章
村鎮的住房基本上還是老式的灰瓦灰牆,安靜整齊的排列著,牆上的苔蘚被空氣裡淡淡的水霧沁的生機勃勃,門框上插著的繡了「酒」字的旗,呼呼啦啦的隨風響著。
陳亦然坐在門口百無聊賴的顛著手裡的蒼蠅拍,看著天上大片的陰雲,跟灌了鉛似的團著。
「這天氣,不下點冰雹都對不起這個雲…」
陳亦然自言自語的說,腳邊扒拉他鞋帶的小土狗也跟著嗷的叫了一嗓子,奶聲奶氣。
陳亦然低頭瞅著他,笑著說:「你嗷什麼嗷,等著下冰雹了你就真別想回家了。」
說著,把它半抱了起來,小狗也沒掙扎,尾巴搖的更起勁了。
村鎮裡的狗出生起就是放養的,這家躥那家,也不知道是從誰家裡溜出來的這隻剛滿月的小奶狗,圍著陳亦然撲了一上午。
「小然。」
聽見王叔喊他,陳亦然應了一聲,把狗放了下來,穿過前廳的大酒罈子們,兩步走到後院。
見陳亦然過來,王叔指了指地上的幾個酒罈:「幫我把這個搬車上吧。」
「現在出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