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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有些顯得陌生,顧東寧隨意掃了一圈,勾唇笑了笑,「不著急,你慢慢來。」這套公寓面積不大,當時知道她在上學,就想著把人安置在這裡。壓根沒想到年輕女孩會有做飯的想法,好在公寓買時精裝修,廚房排氣做的還算可以,起碼他沒聞到油煙味飄過來
方糖洗了一盒車厘子端過來,這東西貴的要死。也就現在她捨得買。
還有一個菜切切下鍋炒一下就好,方糖看到顧東寧走過來倚著牆笑眯眯的看著她切菜,臉色羞紅,心跳加快,恍惚間,「哎呦」一聲,急忙抬起手指,切道口子。
顧東寧長腿一邁,靠了過來,伸手抓住方糖切到的手指,漆黑的眼睛,是一望無際的深淵,是一眼看不到的盡頭,迎上這樣一雙眼睛,一心期待會被憐惜關愛的方糖,心裡莫名一緊。嘴角僵了僵,「不小心切到了!」
顧東寧低著頭,看著手指頭上的血珠不斷溢位,滑落,垂著眼掀了掀眼皮,聲音清冷的問她:「疼不疼!」
方糖咬著嘴唇,手指被人按著擠壓傷口,切開的口子受到壓迫疼痛加劇,流血更多。心裡恐懼莫名,明明疼的想要拽出手指,可一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又什麼都不敢做。勉強牽動嘴角,笑了笑,「有,有一點點!」鮮紅的血,順著手指滑落下來。
顧東寧的臉陰沉下來,像是在深思什麼,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你說,手指切了這麼小的一個傷口,能感受到疼,那要是切掉整根手指呢,會更疼吧?」
方糖身子一僵,忍不住吞嚥一口吐沫,心跳加劇。
「你說,會不會更疼?」顧東寧嘴唇勾起,揚起一抹笑,那笑容看在方糖眼裡,像三九天裡刺骨的寒風,忍不住打了個顫。眼神看了眼案板上的菜刀,張張嘴唇僵笑著,「光光聽著都感覺好疼。」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抽了抽,手指尖漲紅髮紫,又疼又麻。
「要是讓你切斷手指,和像狗一樣跪在地上乞討,你會選擇哪一樣?」不知道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啊」方糖一臉錯愕,壓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完全不懂這其中有什麼含義。蹙眉抬起頭,迎上陰冷透亮,彷彿能透視人心的目光。目光冰冷逼人,犀利如刀,被緊緊鎖住的方糖,眼神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顧東寧俯下頭,一張俊美的臉貼在眼前,嗓音清冷乾淨,繼續追問道:「兩個必須選一個的話,你選哪個?」
方糖輕輕喘息著,耳邊心跳如鼓,眼神左右閃躲,不敢迎上那雙冷冷的目光,小聲應道:「我我我怕疼」
下一刻,顧東寧眼中陰暗退去,又恢復以往敏銳冷靜的狀態,嘴角噙著一抹笑,柔聲道:「怕疼好,知道疼的滋味,才能狠狠記在心裡……」抓著方糖的手指放在水龍頭下沖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仔細清理上面的血跡。
方糖餘光仔細瞥了眼,才緩緩撥出一口氣。剛才的他,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周身寒氣逼人,壓得人喘不上氣。
顧東寧握著方糖的小手,仔細把玩著,細細尖尖的指頭上已經洗去指甲彩繪,露出粉嫩圓潤的指甲,指甲剪的很短,越發顯得小手嬌小,眼中露出一抹滿意,淺淺笑了笑,「最後的菜不做了,這麼漂亮的手,再被傷到就可惜了。」
方糖稀里糊塗的點頭,腦子裡像是有無數根線頭交織在一起,亂成一片,理不出頭緒。
何警官正在為周晚的案子發愁,突然就接到通知,受害者那邊突然撤訴,不準備起訴周晚了。不明真相的何警官跑到上頭去詢問,沒問出來答案。但是對方的的確確撤訴了。
吳浩開著車在拘留所大門口等人,眼神往後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顧總,心裡疑問快憋不住了,轉過身小聲的問道:「顧總,我想不明白,為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