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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裝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太困了太困了,回去睡覺了,你路上慢點。」
那背影一瘸一拐的,周嘉樹一直盯著她快要進了家門才坐在車內喊了一聲:「趙思沅。」
「怎麼了?」
「沒事。」他靠在椅背上,修長的十指搭在方向盤兩側,隨意的敲了兩下,眼梢的笑意漫不經心,「別忘了,明天記得換藥。」
那背影揮了揮手:「知道了。」
一個小傷口,倒也不用這麼小心,不過趙思沅怕留疤,所以第二天就讓趙靳給她弄了一隻祛疤的藥膏,打算天天塗。
在家待了四五天,腳上那塊破皮處基本已經恢復的時候,趙思沅收拾收拾直接回了自己的別墅,她一覺睡到下午五點,起來洗了個澡,神清氣爽。
手機被她調了靜音,這會拿起一看,才看見那五六個未接到的電話。
趙思沅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給趙靳撥了回去:「爸,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我剛睡著了,沒接到。」
她爸那邊的聲音有些吵:「沒事,爸就是想問,你今晚回家嗎?」
「怎麼了爸,我今天才剛走,你就想我了啊,不怕我這個電燈泡耽誤你跟我媽了?」
說著說著,趙思沅又察覺不對:「爸,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讓我媽生氣的事讓我幫你哄啊?」
「嘖嘖嘖,」她感嘆,「這才多久啊,又惹我媽生氣了啊,這次我恐怕……」
「思沅,」趙靳極少這樣叫她,此刻這放慢了的輕聲打斷她正要說的話,「爸是擔心你生氣。」
「我生氣,我有什麼……」腦海里某個回憶一閃而過,趙思沅拿下手機拉下螢幕,要說的話就那樣卡在嗓子眼。
哦,難怪,今天是週六啊,邵寒煙的生日。
她半似輕鬆的安撫著:「我能有多大事,擔心我幹什麼,你還是去哄我媽吧,我媽可比我難哄。」
又隨意說了兩句,趙思沅才把電話掛了,她停下擦頭髮的動作,興致少了一大半,垂著眉眼撥通了向泠的電話…………
初夏的晚霞,從天際向西蔓延,橙黃色的色彩似綢緞鋪蓋了那一片的天空,那一縷縷清輝傾瀉而下,光芒四射。
趙思沅從車子上下來,她把鑰匙遞給了泊車員,仰望了會西邊的流光溢彩,突然覺得,今天的天色可是真好,就是便宜了那人。
向泠比她到的早,一身黑衣坐在窗邊,見她來了,把選單遞過去:「我點好了,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一抬頭,向泠那齊耳的短髮就全部露了出來,右耳上的那顆黑色耳釘又冷又酷。
西餐廳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上客了,餐廳內正在彈奏的鋼琴曲舒緩愉悅,娓娓動聽。
「前菜要一個博古斯海皇塔配鵝肝油松露醬,然後一份北歐海鮮湯,沙拉要一份三文魚配蔬菜沙拉卷,主菜就上磨房式煎鵝肝配阿拉斯加雪蟹鉗金巴黎汁,主食……」
趙思沅合上選單:「向泠,你想吃什麼主食?」
對面的向泠處變不驚的搖了搖頭:「我沒什麼想吃的,你點吧。」
「那就海鮮豆麵吧,」她把選單遞給侍者,又一口氣報了一串,「甜品再來兩份北歐的香梨布丁,然後再幫我們開一瓶……」
說完似乎又糾結了一下:「向泠,你想喝什麼酒?」
「別忘了,你一會還要開車。」向泠喝了口茶:「你要是再點一瓶酒,大概會是我酒吧一天的收入。」
或許,還達不到。
她放下茶杯:「要不是你提前說了,我會以為今天是你過生日。」
趙思沅微微嘟著嘴:「我才不跟她同一天過,我們兩估計上輩子就是仇家。」
不然,這輩子也不至於對彼此如此敵視。